二十六、上学

学堂看门的老爷爷，早早就起床打开大门，我们进去拜见了孟老夫子。

孟老夫子领我进教室，我所在的教室在进门第一进，三间打通的大房间。

给我安排在门口第一张桌子的位置，父亲和李伯伯把我的书桌和凳子放置好，顺便把原先众人的书桌和凳子顺位后移，他们就走了。

先生给我发了一本千字文，一叠白纸，一个砚台，一块墨，一个小水碗，两支一粗一细的毛笔，我就坐在座位上等着上课。

学生们陆续进了教室，这个教室里现在是二十二张书桌，有二十二个学生。我后面的就是城主的女儿史玉翠，她向我笑笑，就坐下了，我们一竖排是八位女生。走进一个肩扛长枪的学生，坐在男生最后，长枪就在身后靠墙放着。

学生们除了我，没有一个背书包的。

上课的是李先生，三十多岁的年龄，矮矮的个子，身穿大袍子。课堂前面设有讲台和书桌，没有黑板。

李先生站到讲台上，学生起立，一起大声喊：“先生好！”

李先生回答：“同学们好！都坐下吧。”

李先生接着说：“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就是坐在最前面的张春梅同学，她年龄小，大家都不许欺负她，否则严惩。”

威严的扫视了一遍后，才接着说：“现在大家一起读昨天学的六个生字三遍，开始。”

学生们早就打开课本，看着课本大声的读起来---。

这时李先生拿起三张，写好了各一个单字的方张白纸，挂在墙上，是很大的毛笔字。

学生们大声读完，李先生说：“翻到课本第四页，这是第二排开头的三个字。都翻到那里用手指着。”

我在学生们读书时，就在砚台里倒了一点水，研了点墨。现在听先生的话，翻到相应的位置，手指着相应的字。

李先生看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开始一个字一个字，一遍一遍的慢慢的教读音，---。

这里的文字，就类似古汉字，也是方块字，读音怪怪的。

李先生教三遍，让学生自己读一遍。

我赶紧在白纸上，使用毛笔，先用阿拉伯数字标注位置，再逐一标注上拼音。然后和学生们一起反复的读。我发现根本不必这么麻烦，我已经记住了，不需要在白纸上书写标记。

别人都在读，就我在写着。

李先生走近前看看，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小女孩，在白纸上写的是什么，摇摇头。然后突然说：“停。张春梅你来念念。”

我按顺序念来，无有差错。

李先生狐疑的看了看我说：“坐下吧。”

又接着说：“有谁还不会念的？”

无人举手应腔。

李先生说：“我接着讲解意思，然后组词，听好了，我只说三遍。”---。

然后又是让学生揣摩意思，诵读组词，---。

大约一个时辰，李先生宣布下课。

同学们蜂拥走出教室，如厕的，玩耍的。

我随人流找到厕所，厕所分男女，也都是单间旱厕。

前院里都是我们班的同学，男生在西边，看那拿长枪的同学耍大枪。女同学在东边，围成一圈说闲话。

我走到史玉翠身后，看到她回头，亲切的喊：“玉翠姐！”

史玉翠微笑：“春梅，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指着一个个女孩介绍：“这是---。---。”

介绍到的每一个人都点点头，我也点头回应。

史玉翠最后说：“张春梅是我的朋友，大家以后多照顾着点。”

女同学都点点头。

下一节课，是练字，李先生演示三个字的写法，---，组词的写法，---。

然后让学生练习，先生巡视全班，纠正错误。

专门来看了张春梅，本来想应该给小女孩握笔演示一下，看张春梅握笔姿势正确，虽然很生涩，但写的还很不错，暗中点了点头。

中午放学，张春梅专门去书画店买了一套两本，上、下册的千字文，老板说里面包含所有学生需要学习的字。两套砚台，两个盛水碗，几块墨，大小毛笔各两套，白纸厚厚的一打，都让裁成书本大小，都收在书包里。

下午，也是两节课，---，又学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