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会被舒墨胁迫,并非全因他所托。他是真的来救月西风的,也是真的被舒墨发现了。而他胸前所受之伤,也是为让那些对他将信将疑之人彻底闭嘴。而从某种方面来说,与舒墨有敌对关系的他,与赫连阎乃为同一阵营。此刻过去,也在情理之中。
谁也没有注意赫连松落说了什么,惟月西风将之听的一清二楚。不要忘了?忘什么?
下一刻,赫连松落朝着赫连阎的大军走去。赫连阎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原本极为随意的身姿登时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多少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非是以敌对之姿向他走来。
赫连松落走至他身边,并未怎么看他。他看了眼苏白,心中微沉。他微微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都得想办法将苏白送至舒墨那里。无论他与赫连阎是何关系,他留在他身边,都是危险的。
便在这时,见赫连松落当真去了赫连阎那里,月西风沉不住气了。纵使舒墨派人拿刀捅赫连松落,他都以为,他是舒墨的人,根本不会也不可能站向赫连阎那一阵营。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得太少了。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舒墨打的什么算盘,因而他道:“快放我走!”
一语出,月西风顿觉一脸窘迫。是了,虎符已经到手,加之舒荨的事,赫连阎又因他拿赫连松落胁迫他一事而对他虎视眈眈,介于他的所作所为,这两方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会轻易将他放过。他可真是天真,天真极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赫连阎一把收起玉符,翻脸道:“四枚玉符,做您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赫连阎恕不奉陪!”
说着,赫连阎一声令下,身后大军纷纷拔剑,迅速向舒墨的兵扑去。舒墨见此,双眼微眯,淡声道:“既然如此,月兄,舒某便多有得罪了。”
谈判失败,月西风已是无用之物。无用之物,要么留着成为扰人之物,要么,就得将之清理的干干净净。欲上更高的层楼,唯有将路清的更干净一些,障碍越少,路边也就越好走。
舒墨说完,身旁侍卫会意,便自觉地拔出了剑。在月西风略带挫败的目光中,下一刻,刀起刀落。月西风尚未反应过来,项尚人头……项尚人头便已落地。不过,这人头却非是他的,而是那持剑欲斩他之人的。
一人持剑,先他在砍他时削去了他的脑袋。那人不由分说,一把抓过月西风,便迅速往杂乱的队伍外奔去。在他身旁,还有数个同行之人,皆都穿着夜军的铠甲。这些人都是来救他的。
舒墨见此,眸光微沉,凝声道:“月西风不能走,必要时刻,我要看到他的尸体。”
只有他死了,玄门的天才能变的更加彻底。他若不死,于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对面赫连松落见到这一幕,不由轻嗤了声。果然,要想月西风死,并非那么容易。若他算的不错,待会儿无涯的兵也该到了,再留在此地也已无甚作用,因而他对左右副将道:“看着点儿周围,若是发现异样,便立即撤退。”
副将闻言,一脸难看。看样子,他言外之意,是要先他们一步离开了。这般不负责任,真真令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