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枚玉符,换月西风,值了?
赫连阎笑了一笑,他真会给自己定位。可以说,如今的月西风于他已无任何顾虑,救他虽然可以,但没必要。他要救的,是赫连松落。又或是说,他要从舒墨身边将赫连松落带走,他留在他身边,只会更危险。
这般想着,赫连阎对月西风勾了勾唇,一脸戏谑地道:“换你,的确可以,但是,我要一个人。”他抬起手,指着背对着他,被人搀扶着的钟离无厌。
他这么一指,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赫连松落,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赫连松落回过半个身子,恰与赫连阎四目相对。他眸光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是在看戏一般。
赫连松落没有说话,他转过身,神色略显复杂地看着赫连阎。他本不解夜王因何会拿他作为解夜城之困的筹码,但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觉得他仿佛明白了。
数年之前的那个雨夜,他说的话如在昨日。他说,他对他的感情……思及此,赫连松落眸光微沉,心中有些沉重。一个人的感情,虽然可以藏起来,但眼睛却是瞒不住的,他对他……
他们……
舒墨看他说要赫连松落,眸中并无波澜,仿佛理所应当一样,他拉过赫连松落,将之锢在手臂之间,有些冷然地道:“我要先拿到虎符。”
为今之计,唯有拿到虎符,一切才会变得好说起来。舒墨知道,他虽张口要了四枚玉符,精明如赫连阎,是根本不可能会真乖乖将四枚玉符一道给他的。
“好说。”
语罢,赫连阎从怀中摸出四枚玉佩,玉佩被一根红绳串着,分别有龙、虎、蝶、龟之形。晴空万里,四枚玉符在阳光的照射下愈显晶莹剔透,又谁知道,这般剔透之下的玉符,是经多少鲜血洗就而成的。
苏白看着眼前四枚玉符,心中微觉诧异。他之所以诧异,并非因为四枚玉符。而是因为这四枚玉符的材质。他也有个与之相同材质的玉佩,是枚鱼形的,还是舒墨送的。
想至此,苏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胸口的玉符,神色顿时变的复杂起来。倘若舒墨赠他的玉佩真是鱼符,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是真的低估了他在他心中的地位。
而在这时,赫连松落取下其中一枚虎性玉佩,递于身旁之人,差那人将虎符送去舒墨那里。众目睽睽之下,仅是眨眼之间,虎符便已易了主,又或是说,物归原主。
舒墨接下虎符,心中稍稍定了一定。他偏过头,去看赫连松落,赫连松落也正看着他。舒墨有些无奈,叹道:“只能委屈你……”
未待舒墨将话说完,赫连松落忽然朝他走近,一把拽过他的双手,小声道:“不要忘了。”
月西风必须死。
玄门所谓的变天,并非如月西风所想。夜王谓之玄门的变天,言外之意是指,他回不去了。无论是因为舒荨,还是因为这场战争,他都必须死。只有他死了,他才能够有机会更上一层,从而接触到玄门更深处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