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张震山冷笑一声,道:“当年我们策马奔腾,立下豪言壮志,定要复兴张家岭。”
“现在想想有些可笑。”
“你被一个老娘们折磨得不堪重负,要不是我拦着,你连仁慈爱民的评价都捞不到。”
减轻赋税的事,其实张霖也放弃了。
张震山不管,强行勒令守住,不然哥们就带着领民,跟河风地的犊子拼刀枪。
张震山道:“大表哥,二表哥。”
“你们一个躺去逍遥了,一个妥协了,我没有,豪言壮志依旧萦绕在耳畔。”
“哪怕是死,我也选择轰轰烈烈的死在冲锋的路上。”
“死,也要当站着撒尿的爷们。”
张天明了解张震山的脾气,可光有脾气,于做事没有任何的用处,莽夫只会让局面越搞越僵。
他道:“震山,我们太弱了,需要时间休养,不可鲁莽。”
张霖道:“震山,我们正在做着事,张家岭的领民慢慢富裕,我们的军队在慢慢变强。”
“我答应你,终将有一日,扔掉那笔不合理的烂账。”
张震山不理会什么休养,等待,那都是屁话。
钝刀子喇肉,死得慢一点而已,有个蛋用。
张家岭的领民慢慢富裕,张家岭的军队慢慢变强。
可河风地呢?
他们在洗劫着张家岭,回去增加他们的军备,以便于更能压制被洗劫的对象。
张震山道:“二表哥,你就是拖,拖,拖……”
“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就是太怂。”
“当初我那牛呼的二表嫂,扬言敢减税,就要动刀枪嘛!”
“她敢动嘛!”
张震山提到这事就来气,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张震山继续道:“二表哥,放开手脚,别跟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回家,就跟我二表嫂说。”
“北岭那个土匪头子,要支持张虎,这一次,就要坑她的钱,有胆子就再派骑士过来下战书。”
张震山越说越亢奋,继续道:“张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敢当着领民的面,叫嚣为了张家岭的面子,爷们要干四大家族,凌家。”
“我们,贵族,这片土地的主人,连个农奴都不如。”
“我不服,我也要莽。”
作为领主,被这样怼,张霖脸色很难看,沉默着,不做反驳,也不知如何反驳。
张天明道:“震山,这不一样。”
“毕竟,张虎的身份,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这样莽,会给张家岭,会给我们的家族,带来灾难。”
张震山针锋相对:“大表哥,看人家小伙子的手笔,出手就是五十万,张嘴就向民众要支持。”
“他为什么能搞起来!”
“就是领民觉得跟着他,有奔头,有希望。”
“怎么就不希望了。”
“难道还像过去一样。”
“那样,领民只会觉得我们软弱,他们也会跟着矮人一截。”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