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病房,送走为林学东处理完伤口的护士后,房门 “咔哒” 落锁,刘思思转身就对着病床上的男人炸毛。
林学东默默把被子往上拉,遮住半张脸,只留双眯成狭缝的眼,语气懒懒散散:“还气呢?”
“你又骗我!”
刘思思几步冲到床边,伸手就戳他胸口位置,眼睛瞪得溜圆,“你说过再不瞒我的!”
男人眨了眨眼,捏着被子的指尖微微泛着白:“我瞒什么了?夏威夷婚礼的细节,都是小舅经手的。”
还装傻?!
刘思思气结。
谁能想到他们俩在国内离了婚,而夏威夷那场婚礼竟还受当地法律认证呢?
这不摆明了又被他耍了一道?
“我以为那只是……”
“只是什么?” 见她咬着唇憋火,林学东忽然低笑一声,趁她没防备猛地拽过她,圈进怀里。
病床轻轻晃了晃,他贴着小女人的耳尖说:“以为就办个仪式,度个蜜月?刘思思,我想娶的女人,怎么可能只给个空架子?”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他声音沉得像浸了水:“我们在牧师面前宣过誓,不光受当地法律管着,还沾了神的祝福……”
刘思思的胳膊肘刚撑起半寸,就被林学东按了回去。
病床发出细弱的吱呀声,混着男人胸腔里低低的笑,听得她耳根发烫。
“看看窗外。”
他偏头朝窗帘缝抬了抬下巴,月光顺着玻璃淌进来,在他利落的寸发上镀了层冷银,“今晚的月亮真圆,还记得去年中秋不?在你那小公寓里咱俩……”
这话像根针,猝不及防戳进刘思思心里。
她当然记得。
那晚花灯会的胡同里,他堵着她不放,眼底的红血丝比灯笼还亮。
后来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甩开谢雪的眼线,半夜三更摸到她公寓门口。
当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 “林学东” 三个字时,她的心跳差点停摆。
刘思思记得自己当即就激动掩脸,她太想这个男人了,想得快要发疯。
可就在她辗转的时候,他竟然打给她,叫她“开门”!
于是,她光着脚冲向门口,又急又轻,怕惊了曾美玉。
结果,这男人显然就是有备而来的。
他出人意料地在曾美玉面前,坦然承认了他们俩已领证。还不顾隔壁有人,在她的闺房内与她极尽缠绵。
每一声压抑的喘息都像偷来的;
每一次肌肤相贴,都带着失而复得的战栗。
苦是真的苦,可甜也是真的甜。
看着她气鼓鼓又怔愣的样子,林学东胸膛震荡,“碰巧,今晚花好月圆,咱俩刚能赶上相聚一刻,别气了好吗?”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眉心,小女人身上的橙花沐浴露香气,清清爽爽地钻进鼻腔。
刘思思还没来得及偏头躲开,下巴就被他捏着转了回去。
男人眼底的温柔正一点点漫开,却在深处藏着点不容拒绝的侵略性。“今次……”
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腹碾过发烫的耳垂,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 : “我想试试自己行不行。”
话音刚落,他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刘思思的眼睫飞快地颤着,胸口起伏得厉害。
是刚才没消的气还堵在嗓子眼?
还是被他滚烫的呼吸燎得慌?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只能感觉到他吻得又急又凶,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念,手探进她睡衣下摆时,指尖烫得像要烧起来。
可是......,
“你别乱来啊,身上还带着伤!”
刘思思挣了两下没挣开,她不敢太使劲,怕弄伤他。
这反倒让男人他圈得更紧了。
那掌心的温度更烫得吓人,直到听见他含糊的低语混着喘息落在唇边:“配合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