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母亲若不信,可以去问柳辞,他怕柳慕宏对他不利,一直没敢露面,而我将他安排在了隐秘处,我可以带母亲去见他!而柳慕宏怕慕寒醒过来,到时候他就危险了,所以先下手为强,诬告慕寒!”
曲凌心没想到他们竟这么狠毒,“你想为慕寒报仇?你是真心的?”
“母亲可以不信我,但是柳辞是慕寒的人,忠心与否想必母亲应该清楚...而我,慕寒是我的丈夫、依靠,有人害他,让我失了依靠,我难道不该为我丈夫,为我自己讨个公道吗?”
曲凌心已经信了大半,“看来你有主意了?”
“母亲若信得过我,不妨听听我的主意。”
两人坐在茶寮里一个多时辰,又各自分开回了府,平素关系不算好的两个人若是一起回去,反而引人生疑,且现在府中都是柳慕宏的人,所以两人也格外谨慎小心起来。
这一日,刑部下了柳慕寒于三日后斩首的令。
闻讯,本来要搬出府去的柳敬也急喘几声,便昏了过去,所以搬出府的事也拖延了下来。
曲凌心心中则对柳慕宏、阮奚妧更加怨恨。
柳慕寒的消息传来,阮奚妧有一刹那的失神,喜怒难辨,黛沫见状将阮奚妧一大早便让厨房熬下的茯苓养元汤端来递给她,“夫人,您的养元汤...”
见她没有反应,她便端到了她手边,阮奚妧回过神来,去接碗,但是碗是滚烫的,烫到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将碗一丢,碗便扣在了黛沫的手臂上,黛沫吃痛,阮奚妧生气起来,一脚踢在黛沫身上:“你是要烫死我吗!”
黛沫本就痛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当拳脚落在身上的时候,更是委屈的无以复加,却又不敢反抗,趴在地上,抱成一团直打滚,希望能躲过她的拳打脚踢。
可是奢望到底是奢望,直到阮奚妧打累了,才停了下来,而黛沫的脸上也没能逃过一劫,也被踢中两脚,颧骨上青紫一片,肿了起来。
阮奚妧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不耐烦起来,懒得再看她一眼:“还不滚出去!”
黛沫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去,哪哪都痛,小腿除了烫伤甚至还有些跛,双手捂着脸往外挪,回到自己房中,也顾不上哪里痛便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儿,门轻响,背后一只手温柔的拍抚她的脊背,“黛沫,你怎么了?”
黛沫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来人,“阑珊姐姐...”仿佛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一般,抱紧了阑珊的腰,委屈的抽搭起来,等她哭声渐渐低下去,阑珊才说:“好了,别哭了,我先给你上些药。”
阑珊坐到她对面,为她仔细的一点点上药,上完药她将药瓶都收拾好,看着她:“你这些伤是主子打的?”
黛沫点点头,声音小的可怜,“嗯...”
阑珊叹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就不恨她?你还想留在她身边这样委曲求全吗?你早晚会被她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