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眼中燃起了怒气,想要站直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异常的僵硬,他悲哀的发现,他的确是老了!不管心智、狠绝,都再比不上他眼前这个儿子,“我的确老了,我管不了你了!但是我问你,你大哥受伤跟你有没有关系?!”他颤抖着声音质问。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有或没有,大哥都难逃一死,所以父亲你纠结此事,毫无意义!”柳慕宏瞥了他一眼,语气颇为平淡。
他虽然没说,但是话里话外就已经承认了,柳敬站在那,胸口就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你这个逆子!”
“来人!”柳慕宏喊了一声,门外进来两个下人。
“夜凉风冷,扶父亲回去歇息!”
“是!”两人也不敢抬头去看别处,只低着头回答,便走到柳敬身边,一左一右搀扶住了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拖着他就走。
毕竟这府中早已身份更迭,现在柳慕宏才是王爷,而下人们都是明智保身为上。
柳敬自从上次晕倒以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连鬓角都开始染白,他再也没力气再去挣脱两个年轻人的桎梏,只能任人宰割的回了房。
府里人都看见了柳慕宏和阮奚妧的事,虽然表面上丝毫不敢乱说,但是私底下却议论纷纷,这事也传进了曲凌心耳中,曲凌心一大早便找上了阮奚妧,二话不说便狠狠给了阮奚妧一巴掌,“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坯子,我儿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背叛我儿子!”
阮奚妧双眼冰冷,一手抚着脸,斜着眼看她:“柳慕寒对不起我的多了!你儿子都要死了,难道还要我为他守寡吗!”
“就算我儿子死了!你也要为他守寡!这是你应该的!”
“呵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来人!把老夫人给我请出去!”
曲凌心一向要面子,也不愿在下人面前难堪,便离开了,但是她仍旧恼火,这时,她的丫鬟蕊儿跑到了她面前:“夫人,您有一封书信。”
曲凌心虽然疑惑,却也接过信笺,展开一看,便快步走了出去:“我出去一趟!”
蕊儿在后面喊她,但是她脚步飞快,刹那便消失在眼前。
曲凌心坐上马车,去了一处茶棚,她平素是不喜来这些地方的,怕失了面子,但是如今看了信里的内容,也顾不得杂乱了。
老板上了茶,但是她却不肯喝。
在那坐了一会儿,对面才坐下人,她抬头一看,是蝶衣,“怎么是你?”
蝶衣温柔一笑:“因为慕寒是我的丈夫,慕寒受了伤,又下了狱,我很是担心,而柳辞查到一些事,又不敢告诉别人,便告知了我,而我知道这世上最担心慕寒的人就是母亲你,所以我才约母亲见一面。”
“你信里写的是真的?因为柳慕宏与阮奚妧两人的事被慕寒撞破了,所以他们才对慕寒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