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珩白破产了的消息在业界不胫而走,银行催债逼得他把能卖的都卖了,确实显得有够狼狈。
“这种滋味如何?”温浅问席珩白,语气里透着轻蔑。
“无所谓,我还挺得住。”席珩白打肿脸撑胖子。
“祝贺你正式踏入商界丛林社会,从此一蹶不振。”温浅在电话里笑着说。
“恐怕会让你落空,你希望的不会出现,我也不会就此趴下,你别得意过早。”席珩白心里极度愤恨。
“没关系,我有时间看着,我们继续玩。”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次你也参与有份?”席珩白只是猜测,并不确信。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疚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有贪恋之心怎么会被人钻了空子?”
“你祈祷最好别被我发现,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席珩白恶狠狠的说。
“是吗?还是多多小心你自己吧,此次也许只是给你提个醒,下次你可就小命都难保了。”温浅此时完全不在乎席珩白的恐吓,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连只猫都不如。
席珩白被温浅一顿奚落,也没有多大的底气回应,毕竟他现在真的是落难,明天在哪里尚不可知,拿什么去和温浅继续斗下去,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好像事业和生活都抛弃了自己,就像一个黑洞要把自己吞没,他现在却没有力量反击。席珩白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温浅,如果不是因为她,君怀瑾不会针对自己将自己从君氏赶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沐氏不会让他离开,说到底,今天的结果都是温浅造成的,有温浅的地方就没有他席珩白,同样有席珩白的地方就不能有温浅。他要重新寻找机会和突破口,他不信找不到一点办法,事在人为,什么事都不会是那么绝对,总会有转机,只是需要时间和等待。
席珩白安慰着自己,虽然道理他明白,可是作为当事人,要在这种看不到未来和希望的路上去努力,是需要一定的自信和定力的。席珩白不是神人,他也并不像在温浅面前表现的那么强悍和无所谓,每天夜里的买醉就成了他一个新的习惯。
夜晚的酒吧里充斥着各色人等,有得意兴奋的,疯狂为众人买单,大肆宣扬着自己的开心畅快;有失意痛苦的,躲在一个角落独自落寞饮酒,嘈杂的环境也进入不到他的世界里;还有就是为了寻找刺激而来,眼神闪烁,目光搜寻着场内的每个人。
席珩白是个特例,他没有选择相对独立的角落,而是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喝酒,也许这可以让他觉得另一种放松,也不会显得过于落魄。
正在与众人谈得相欢,君怀瑾走了进来,席珩白并没有发现,而是酒保眼尖,招呼君怀瑾过来,君怀瑾是这里的常客,酒保与他很熟。
“上次存的酒还有半瓶,需要为你倒一杯吗?”酒保问君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