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婉柔头脑灵活,想要通过这件事让回春堂出丑,以报复他们多年欺压妙手空空门的事实。
可是,王鹏博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货色,作为当年促成妙手回春门分裂的关键人物,他的心思极其缜密,拔根毛下来都是空心的。
眼睁睁的看着殷婉柔为江安出头,王鹏博直接无视了天,眼神飘渺的望向快步走来的殷无痕,似笑非笑的问道:“殷师兄,妙手空空门真是长行市了,作为一个吊车尾门派,也敢与我回春堂正面硬扛吗?”
“王师弟,你说这话,老夫就不爱听了。”
走到近前的殷无痕扬眉吐气,一扫多年的心理阴霾,得意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恶人自有恶人磨,柳辉的死,王银树的被捕,都是罪有应得。我完全支持江安的做法。怎么?你想再次引起两大门派的纷争吗?老夫奉陪到底!”
他把“奉陪到底”四个字说的尤其沉重。
王鹏博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殷无痕,又瞧了瞧江安,沉思片刻之后,阴阳怪气的说道:“殷师兄,在分裂之前的妙手回春门之中,你是二师兄,我是三师弟,尊重你的安排是应该的。不过,江安只是个外人,现在是他与我回春堂的矛盾,你要一碗水端平,两不相帮。”
“凭什么?”
殷婉柔赶忙接茬道:“王爷爷,江安既然代表我妙手空空门出战,说明他的身份足以出任客卿长老,他的事便是我们的事,请你不要断章取义,捡软柿子捏。”
“好,很好,太好了!”
王鹏博仰头大笑道:“既然师兄主动选择撕破脸,我也就奉陪到底了,看来你们妙手空空门的下坡路走得还不够快呀。老夫把话撂在这了,若是你们继续保持这种态度,看不清状况的话,门派倒闭是早晚的事情。到了那时,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殷无痕和殷婉柔爷孙俩对视一眼,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妙手空空门整体走下坡路,绝对和回春堂堂主王鹏博有着某种内在联系。
毕竟,妙手空空门的前身是妙手回春门,就算回春堂从中分裂了出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足之虫死而不僵,其总体实力依旧不是单一的门派可以轻易抗衡并碾压的。
不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亦或者两败俱伤,对于江河日下的妙手空空门没有任何好处。
原则上,还是选择不开战。
若是王鹏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把他们逼到绝境上,纷争成了必然。
也许是看出了他们的难处,江安叹了一口气,看似无意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债有主,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如今妙手空空门的殷家老的老小的小,欺负他们就太过残忍了,我全接着便是。”
“爽快!”
王鹏博和王应龙对望一眼,奚落道:“既然江先生主动接下了这茬,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言毕,二人气哼哼的离开了。
江安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心中却毫不畏惧。
殷婉柔赶忙抓起她的手,探查着那处基本愈合的创伤,关怀备至的问道:“你用的轩辕打穴法,配合针灸术进行治疗的方案有些冒险,身体没事吧?”
“小事一桩!”
江安摇摇头,不以为意道:“多大点事儿,咱们中医的理念是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为己任,不计较个人得失。我这点手段算个什么?与我师傅比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