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单单听顾之川一面之词,东皇乌诀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妥当的,但是……
顾之川应当是不会骗她的,东皇乌诀这样想着,脸上笑意更甚。
在房中来回走了好几圈,东皇乌诀还是不能安然坐在凳子上。
一想到自己之前几个月竟然因为怀疑顾之川,而对他如此冷淡,甚至连两人大婚事宜都是不管不问的,东皇乌诀就有些羞愧,有些觉得自己愧对顾之川。
他肯定是受了很多委屈的。
这么想着,东皇乌诀慢慢在凳子上坐下,但是还没完全坐稳,她又“噌”得一下起来了,又开始在房中踱步。
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让她心神不宁,但是……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东皇乌诀都不愿意细想这不安的背后到底是代表着什么,强行忽略了心中这种不安,东皇乌诀开始讲心思放在了怎么补偿顾之川这件事上。
但是,想着想着,东皇乌诀的心思又不自觉地到了心头那莫名的不安上。
又赶紧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一夜闹腾,东皇乌诀终究是没有睡好的。
第二天的破晓来的格外早,东皇乌诀早早就被十春风这小妮子弄醒了。
这小妮子虽然是身体虚了,大嗓门也不在了,但是这折腾人的功夫还是在的。
被小花推进来,十春风瞧见那谁在床上的人,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便翻了身、用被子捂住头,一副不愿意醒的样子,便与小花相视一笑。
让小花将自己推到东皇乌诀床头,十春风也不多说,只单单说了句,“不早早收拾,吉时可就要过了。”
瞧着床上被被子包住的那一坨,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有了轻微的动作,十春风嘴上带上了笑,而后又补充道:“这因为赖床而误了吉时的新娘子,普天之下,还没有过呢!不过,我们东皇样样是拔尖的,这种事,头一份给我们东皇也是应当的。”
还想再说什么,只是十春风还没开口,东皇乌诀就将蒙在脸上的被子掀开了。
躺在床上,东皇乌诀生无可恋地盯着房顶,余光瞧着十春风还要开口,便赶紧阻止道:“得了,得了。我起,我起还不行吗?”
十春风转头看向小花,给后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能将那些伺候新娘子梳洗打扮的丫鬟婆子叫进来了。
小花得了十春风的暗示,先是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这才出门去了。
于是,东皇乌诀刚起床,便瞧见乌泱泱一群人冲了进来,瞬间将自己这不小的卧房站的满满当当。
见东皇乌诀已经起了,这些丫鬟婆子先是给东皇乌诀请了安、道了喜,这才上前,将人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从床上弄起来,梳洗打扮,样样精心,也是样样折腾。
顾之川是说要给东皇乌诀最盛大的婚礼的,东皇乌诀当时听着高兴,但是,她全然没想过……
这最盛大的婚礼背后,是十分昂长而繁琐的准备和礼仪啊!
别的先不说了,反正那些多的不能多的步骤,东皇乌诀已经经历过了,但是……
这凤冠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要说前面那些繁文缛节是让东皇乌诀擦伤了,那这颇有些分量的金冠压到头上的那一刻,东皇乌诀真真是被要了半条命了。
这好几十斤的东西压到脑袋上,东皇乌诀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驴脾气突然给冲了上来,东皇乌诀竟然抬手将头顶的凤冠给摘了下来,直直地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