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可是将这一室的人都吓得不轻,还好大婚在即,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是人。
所以,纵然东皇乌诀手中使了几分力气,也被站着的丫鬟们接住了。
瞧着东皇乌诀那气恼样,身边的有经验的婆子们也是有些没了主意,这……
这,她们能被顾之川请来,那自然是见过许多权贵,是给高门大户的新娘子梳洗打扮的老手了。
但是……
任她们再是老手,这也没见过谁家新娘子有嫌凤冠重,就伸手扔了的先例啊!
这传出去,恐怕都是没人敢信的。
见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没了主意,十春风赶紧让小花将自己推到东皇乌诀身边,一只手覆上东皇乌诀的,十春风脸上的表情也是似笑非笑、欲笑却不敢的,收敛了情绪,十春风低声问着,“东皇,怎么了?”
有些气闷地瞧了一眼被一梳洗婆子谨慎而小心地捧在手中的凤冠,东皇乌诀抱怨道:“那哪是人能带的?跟个石磨墩子一般重。顾之川到底是怎么准备的?两个月的时间,就给找了个这?太重了,我不戴!”
越想越有些生气,东皇乌诀看着那凤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亮晶晶的眼睛转了几圈,东皇乌诀竟然趁着拿着凤冠的婆子一不注意,直接将那凤冠打翻在地。
这次可是让她如愿了,那富贵、华丽的凤冠滴溜溜从婆子端着的托盘上滚下。
冠子上制作精细的花瓣、凤凰,在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瞬间被压成了金片子。
这么个千金难求、万金难买的精致玩意,就这样成了废品了。
这样贵重的东西,在自己眼前毁了,这满屋子的丫鬟婆子惊恐极了,愤愤跪下,嘴中喊着“恕罪。”
“恕什么罪?又不是你们的错。”东皇乌诀穿着那一套厚重、闷热的礼服站起身来,看着这屋子里跪了一片的丫鬟婆子,顺带瞧一眼在门口守着的付瑜,冷声道:“你瞧着做什么?你不如现在就去给你家主子说,他这凤冠,本姑娘戴着不满意,这亲,我不结了。”
付瑜瞧着东皇乌诀脸上的跋扈样子,脸上是波澜不兴,心中却是在赞叹自家主子果然是天下神机妙算第一人。
恭敬有礼地给东皇乌诀行了一礼,付瑜道:“东皇小姐先请息怒,这边还有几顶凤冠,您不妨瞧瞧。”
说完后,付瑜便直起了身,向门外站着的丫鬟们使了眼色。
得嘞!
东皇乌诀这小屋子是彻底被挤满了,刚刚是被人挤满了,但好歹桌子上还是有空地的。
但是,现在是连着桌子都被金冠占得满满当当。
随着付瑜一个眼神示意,林林总总共有几十名丫鬟端着金冠进了房门。
造型各异,华丽富贵,制作精巧。
许多给梳洗婆子打下手的小丫鬟们,都因为生怕碰坏了这些瞧着就价值连城的金冠而退出门去了。
瞧了一眼眼前这么些金冠,东皇乌诀脸上神色变了变,但到底是没再生什么事,随便调了一顶瞧着轻些的金冠,让婆子给自己戴上了。
瞧着这位爷的脾气总算是被捋顺了,屋内的众人,包括一直站在门口的付瑜都松了口气。
虽然被东皇乌诀闹了那么一出,但是到底是顾之川请来的梳洗婆子,手脚麻利,给东皇乌诀重新弄了发髻,又安安稳稳地带上金冠,竟然还是没误了时辰。
因着顾之川身份特殊,也没什么高堂能拜,所以婚宴的主场虽然被放到了顾之川的质子府,但是在东皇府也设了场子。
是等东皇乌诀从后院出来了,在府中那最大的樱花树下,两人牵红绳,齐齐进东皇府正厅,向东皇翔、东皇琰二人磕头的。
这也算是半入赘的架势了,东皇乌诀听着十春风给自己说下面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