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一直对自己很好,难不成也是因为那个人吗?因为自己和那人相像?
想到此,宁蕴华心中就莫名的一股怒火,只差没将理智给烧没了。
齐钰没发现宁蕴华的不同,听他询问,面上有些讪然。
真话自然不能说,便随口扯到,“也没什么,不过是听说,六叔今个在宫门前差点晕倒,还是宁佑给扶上车的?”
宁蕴华知她竟是为这事发笑,心中的那股子火气,顿时一扫而空。
“二嫂这是要取笑我?”
“不敢、不敢。”
话虽这么说齐钰脸上笑意却不减。
弄得宁蕴华不知该恼还是该笑。
而齐钰这才却正了脸色,“你这般是不是演得太过了,万一招疑了怎么办?”
“无碍的,今日陛下招王院判为了诊治,瞧着王院判那为难的样子,只怕我病得不轻。”
宁蕴华这话惹得齐钰直撇嘴,有没有病的,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但她也只在心里吐糟一二,并没有真的去怼他。。
反而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备厚礼去王院判府中一趟,这做戏也得做全套,若是这事就此揭过很容易招疑,还是得请王院判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才是。”
宁蕴华觉得她言之在理,而且就此也能知晓明德帝的心思。
从王院判开出的方子当中当可窥探一二。
“那就有劳二嫂了。”
齐钰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还是从那日误会过后,两人头一次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这般相处。
“都是一家人,自当休戚与共,你又何需与我客套。”
宁蕴华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了,而是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一一与她言明,两人很快便商议出结果。
“如此,看来那位应当是想用宁家,却又忌惮着你。”
这是齐钰的看法,她前世为官的时间比宁蕴华还要长,自认更加了解那位的脾性。
宁蕴华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也是如是想着,若是时机合适,朝庭应当会启用我。”
齐钰颇为认同他的看法,“既然出征是早晚的事,那该准备就要准备起来了。”
宁蕴华这到有些不懂了,如今他装病在家,能准备什么。
齐钰见他也有茫然的时候,笑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圣上态度不明,朝中那些人惯会看人下菜碟,我们若是不早作准备,只怕到时会吃亏。”
“你是说朝庭会在粮草方面为难我?”
宁蕴华有几分不信。
然齐钰接下来的话,却让宁蕴华吃惊不小。
“不是为难,而是朝庭拿不出来。大晋连年争战,如今西有狼北有虎,左右夹击之下,朝庭要顾及的可不止只有岩关。
而自去年燕回一役过后,朝庭又在肆招兵,扩军三十余万,国库早已不堪重负,你觉得还能反指望朝庭什么?”
他万没想到,她竟比自己想的深远的多。
这时,他已经无比的笃定,之前她醉酒时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宁家的产业都转移到了桐州,在当地购了良田和铺面,如今就算要筹备,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余钱了。
而且要大肆收购粮食,还要避开朝庭的耳目,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然,他却不知,齐钰所担心的并不止于如此,而是既将到来的北方大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