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讨厌了！”陈成城可以说是想都没想就这么答道，“那个王八蛋，我要是再见到他一定一拳把他的脸打烂……”

顾晴空看起来却好像不是想听到这些，她忽然扭头看向陈成城：“那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啊？”陈成城没说完的话含在嘴里，接着说也不是，直接打住又有点尴尬。

顾晴空今天好奇怪，总是提到穆启衡，又提他来公司的事情，害得他总是想到沈庄妍。

还问他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你……”他喉结动了动，眼睛也眨个不停，“你是真的想问这个问题？”

“嗯。”顾晴空毫无疑问地点点头。

陈成城心跳得比刚才还要快，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认为顾晴空在暗示他表白。

可若不是表白，为什么忽然问他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顾晴空心里渐渐靠近魏峥，陈成城是清楚的，不过两个人最近矛盾颇深，说不定就在这个时候顾晴空发现了一直默默陪伴的自己？

陈成城握了握拳头，可手掌直发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可恶的沈庄妍，能不能不要一直在此刻从他的脑海里蹦出来？

“我……”陈成城再开口讲话，只感觉到后背发的汗把衬衫都湿透了，“没有什么想说的。”

顾晴空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或者说陈成城避开不看她的表情。

“是吗？”她声音清冷地问了一遍。

陈成城低着头，握拳的手缓缓松开，摸了摸桌子上的杯沿。

“嗯。”他轻声应道。

……

之后两个人是怎么继续进行的午饭，陈成城其实有点记不清了，他一直都恍恍惚惚的，一会儿释然一会儿又懊恼，情绪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