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哦,我知道了,”余羡渊眨眨眼睛,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向刘久儿:“午膳的时候,文韵前辈特意装了满满一食盒的饭菜,说要亲自送去给你还有宝得公子,怎么,你们没吃吗?”
刘久儿被他这么一问,心里忽然一楞,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方才舒眉展眼道:“没,没有啊。姑姑她根本就没来过,我们两个没看见过什么食盒。”
“这么说来...那可能是出了什么急事吧。所以文韵前辈都没来的及去给久儿他们送吃的,便匆匆下山了。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吧?”柳渐青沉吟片刻,开口说话。
左丘亭反复想了想柳渐青的话,感觉颇有道理,便挥手说道:“诸位不必担心,据我对姑姑的了解,这世上对她来说,怕是没什么事情能算得上是‘大事情’的。就像久儿说的那样,也许她就是随性惯了而已,诸位不必多虑。”
“是呀是呀!余公子也别多想,等那七弦琴做好了,你找人叫我便是。我吃饱了,要回去正堂盯着龙渊去了。都这个时辰了,也该换宝得那家伙出来晃悠晃悠喽!咱们回见!”刘久儿抹抹嘴,宽慰了余羡渊两句后,也不多留,起身扭头就走了。
第二天还有比试,余下的几人简单聊了会儿,便各自会屋,准备早些休息,好以饱满的状态备战明日的晋级赛。
左丘亭瞧着众人纷纷回了屋去,又悄悄的一个人折返了回来,推开无门,钻进文韵之前所住的厢房里面。他走到那书案前,仔仔细细的端详那乌木而制的食盒,有些发楞。
这食盒他越看越觉得古怪。若说文韵是随手放在书案上的,倒也没什么不合理。对于她那样一个貌似贵妇,实则大大咧咧的江湖女杰来说,随便归置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怪就怪在这食盒上面是一条粗粗的手握木柄,挡着食盒的顶盖,并不能再放些什么东西于其上。而这书桌上面本还有不少空位,为何文韵偏偏又在这食盒上,斜歪着摆了一个空空的小酒壶?
左丘亭拿下酒壶仔细观察了一番,接着又打开食盒,上下翻找了一遍,却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来。他默默的把食盒和酒壶摆了回去,心中的疑惑却没有因此有哪怕半分的减少。
食盒放在书案上,略显唐突,但也情有可原。但偏偏偌大的地方,只挑食盒上面摆放酒壶,怎么看怎么不合常理...
可是想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改日回谷见到文韵姑姑后,再亲自询问一番的好。左丘亭本着文韵本领高强,绝不会是被别人掳走的的想法,终究选择了不再去多虑食盒之事。准备迈步回身,早些回房歇息去了。
正当他走出文韵的房门时,远远的瞧见有个人影,正站在自己的想房门前,作势想要敲他的房门。可就在手刚刚悬在那门扉之上时,却又默默的放下。
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这人来回重复了几次,显然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