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渊与众人聊过天后,略有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人往往就是这样,心情好的时候,决不愿将烦心事淘换出来瞎琢磨,可一旦心情不好了,一些埋在心底的东西就会这趁着烦意,再上心头。
余羡渊兀自思忖了半天,总觉得此事还是应该找人说说的好。找谁好呢?这种事情除了文韵,周围也就只有左丘亭合适。毕竟这件事不是倾诉,更像是提醒,或者说是找人参谋。
来到了左丘亭所住的厢房外,余羡渊又有不少犹豫。想要敲门的手是举起来又放下,放下了又再次抬起起,三番两次之间,心中又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当他踟蹰不定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余兄可是要找在下?”
回头一看,余羡渊咧嘴露出个些许尴尬的笑容道:“原来左丘兄没在房内啊!呃...正是有两句话想和你聊聊。”
左丘亭笑着点点头,推开门引着余羡渊入内。二人寻位坐下,先说了些主人与客人寒暄的客套话,什么“住的习惯不习惯啊?”“晚饭可还满意啊?”之类的。
接着余羡渊就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望天,好似在寻找是否应当开口的理由。
左丘亭起身拿了水壶,冲上一杯热茶,送到余羡渊面前。开口言说:“喝口茶吧,不过想来余公子,一定不会是来我这里喝茶的吧?”
余羡渊接过茶杯,连连道谢,咽下一口热茶后,犹豫再三却还是开了口:“左丘兄,此事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左丘亭看了一眼对方,接着低头倒茶。口中笑道:“那便不说了为好,若是随便能说的话,兄弟你也不会如此犹豫了。”
这句话即是好意,也是以退为进。余羡渊听在耳里,更觉此事不说,都对不起人家的这份理解。他搓了搓手,苦笑一声道:“此事说来也与我等多少有些关系,是与我父亲有关的。”
“哦?这是余少庄主与令尊的家事?”左丘亭略微知道这父子俩有些个矛盾。
“并不是...而是家父近来的一些举动,让我颇感异样。而且这一次的赠剑大典,也有些古怪的地方。”
此话一出,左丘亭便知道这位余少庄主迈过了自己心里的防线,定是愿意将事情告知自己的。
“余兄,具体是指哪方面?”
“先拿这赠剑大典的比试来说。明摆着筹备之初就收到了暗符的威胁,虽说这典礼不能不办,但如今像父亲这样大操大办,我实在是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了哪般。”
“此话怎讲?”
“以往赠剑大典,请来的年轻侠客,最多也就半百之数。而这一次明明是在有人威胁的情况下,父亲反而邀约了如此多的人上山。这岂不是更难防范?”
“也许余庄主是想说人多势众,对头忌惮之下,不敢随意出手吧。”
“可是左丘公子你这样想,对方按照我们的推理,极有可能就混在这上山比武的人群之中。人越多不越是给了他可趁之机?”
“是这个道理没错。”左丘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另外这次收去了众位的兵刃,按照以往,都会藏在我派的悬兵洞之中。可这一次,所有的兵刃却都和龙渊一并陈列在了正厅,这我有些想不明白?”
“可能是龙渊要加派人手紧盯,而大家伙的兵刃也要妥善保管,像庄主这般安排,人手可能更加合理一些吧。”除了这个理由,左丘亭也想不出来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