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言，你有病吗？”

顾清晚从背后摸到手机，找到最上面的聊天记录，是和许嘉歌的聊天界面，指尖摁住语音键，发语音：“季子言，你放开我，如果被傅希诚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松开手，顾清晚忙移开了视线，又将手机朝后推了推。

还好，他没有发现。

正要暗自松一口气，季子言长指挑起她耳边的碎发，闻了闻：“还真是淘气。”

抬手，夺过她手里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回味：“许嘉歌？”

他的记忆和身体里的主人格记忆是共存的，他可以清晰的记得主人格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觉得她会来救你？顾清晚，你的好朋友，这个女人也喜欢傅希诚，你不知道吗？”

更有意思的是，之前顾清晚来公寓的事情也是她发消息告诉那个懦弱的男人的。

然后才有了之前浴室那么一出。

今天她知道了他的秘密，她是活着出不去了。

说完，直接夺过顾清晚的手机给砸了。手机落在地面上，摔的粉碎。

顾清晚的心都凉了：“不可能，嘉歌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看到消息一定会来救我。”

他又拿出了那个表，顾清晚强撑着意识不受他控制，可是没多久她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顾清晚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浴缸里，身上的衣服湿透，她整个身子都浸在池水里，伤口很疼。

筋疲力尽，她的手脚还是被绑着，动不了。

“季子言，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他的表情肯定了她的猜想。她压下心里的紧张，决定赌一把：“我了解过你的一些事情，你二十岁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一定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生病的，如果你杀了我，这辈子你都好不了。”

季子言无所畏惧：“谁跟你说我就想好了？杀了他，能活几日是几日，我才不想和那个男人共用一个身体。”

他露出厌恶的表情。

“季子言，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为什么要把别人对你的伤害报复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身上？”

“顾小姐，你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哦。你的丈夫，那个叫傅希诚的男人可是很爱你的。”

顾清晚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唤醒他的主人格：“如果你杀了我，以后你一定会活在悔恨里。”

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季子言的认可，他摇摇头，诡异的笑：“顾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不如这样，你替我消灭喜欢傅希诚的主人格，我们两个合作，没了他，你就可以放心的和傅希诚在一起了。”

顾清晚摇头：“我不会和你合作。”

顾清晚手心的汗没有消失过，一个惊颤，季子言倾身过来，一脸可惜：“真遗憾，你知道了我的事情，不过看在你这么有意思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顾清晚的心理防线早已崩塌，她眼睛红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她开始手脚并用想要解开身上的身子，很快，手腕和脚腕都被勒出了红痕，看上去惹人心疼。

池水四溅，季子言望了眼自己身上被池水溅到的衬衣，后退。

“别挣扎了，等我杀了你，我就去杀傅希诚，杀死了那个男人，我就不信我还制服不了他。”

看她还在挣扎，季子言将她的身子压在浴池里，他可以看到顾清晚优美的身形，喉结滚动。

鼻尖飘来了一阵浓郁的香气，季子言脚步发软。

“怪不得傅希诚会喜欢你，只是可惜了。”

伸手要去拽顾清晚的手。

一秒，两秒……

季子言的身体倒在了地板上。

“小晚，你没事吧？”听到房里的动静，许嘉歌在门口看了眼，确定季子言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她才进浴室。

带着怨恨，狠狠踹了他一脚。

跑上前，半跪在浴池边沿给顾清晚松绑。

“小晚，还好我赶来了，季子言怎么会把你绑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清晚抬起脸，看许嘉歌的表情让她觉得些许陌生，许嘉歌擦擦额头被吓出的汗：“刚才接到你语音我都要被吓死了，你怎么样？我的天，小晚你的手，他还把你绑在浴室，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我踹死他。”

许嘉歌就要起身去替顾清晚报仇，被顾清晚拦下：“嘉歌，我现在只想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