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回来了!”历安歌人还没进院子里,就朝里面喊了声。
然而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回话。
历安歌觉得有些奇怪,带着许笺和阮静沅走进大厅里。
听见历安歌走进来了,剪烛才匆匆忙忙从她娘的屋子里出来。
“小姐,你回来了。”剪烛有些诧异地看向许笺和阮静沅,“这两位是?”
历安歌没立即回答她,而是疑惑地看了眼她娘的屋子,开口询问:“我娘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剪烛看了眼屋子的方向,咬了咬唇,一狠心决定把实情说出来:“小姐,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夫人她……”
“剪烛,你进来一趟。”话刚说一半,屋子里就传来了水芝的声音。
剪烛盯着那屋子的方向,犹豫了下,又看了眼历安歌,还是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你们先在外面坐一会儿,”历安歌眯起眼睛看向屋子,扭头朝两人说了这么一句,就走进水芝住的屋子里。
她走进去时,水芝正跟剪烛咬耳朵。她就靠在门上看着,也不走近。
说了一会儿,水芝才注意到历安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历安歌皱眉看向水芝,问:“这是怎么回事?”
水芝朝她笑了笑:“没啥大事,就是前段日子着了凉,有些耗神,就躺在床上歇歇。”
历安歌也不揭穿她,直接上去抓过她的手把脉。
水芝刚想缩回手,躲过历安歌。转念一想,她不过才跟在那永安堂大夫身边几天,应该也就知道些皮毛,便由她去了。
历安歌把着脉,眉毛拧了起来。
从脉象上看确实是着凉没错,但着的是什么凉,能把身体弄得虚成这样?
她娘亲跟她一样,没有灵力在身,平日里身体就弱。
如今诊着这脉象,历安歌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掏出颗回春丹给她娘喂下,看向剪烛,声音有些压抑的冷:“剪烛,你跟我出来。”
剪烛垂着头跟着历安歌出去。
历安歌找了个确认水芝听不到的地方,朝剪烛问道:“我问你,我娘亲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剪烛有些犹豫,但想起水芝刚刚在她耳边说的话,还是摇了摇头没把真相说出口。
“我就问你这事跟大夫人有没有关系?”
剪烛还是犹豫,看了眼历安歌,问:“姨娘的身体,很严重吗?”
“你说呢?”这么一说,历安歌更来气了:“敢情你连大夫都没找?”
剪烛眼神闪了闪,目露担忧:“小姐有没有办法能治好姨娘?”
历安歌无力的摇头:“寻常的病我能治,要是风寒我也能治。但是体虚却不是想治就能治的,只能慢慢调理。若是没调理好,日后还有可能落下病根。加上我娘本来身体就弱。”
剪烛一听有些着急了:“小姐,那你快想想办法吧。”
历安歌盯着她,没说话。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是大夫人,”剪烛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真相,“那日,二小姐来我们院子里找小姐。我说小姐出门跟着大夫义诊去了。她不信,非得把咱们院子找一遍。这一找就发现了那瓶生肌膏,直接就说是我们偷了她的,说前些日子她的生肌膏正巧也不见了。后来这事儿就闹到了大夫人那去。她们问我这生肌膏在哪买的,多少钱买的,又是哪来这么多钱买的。我回答说永安堂十两银子买的,是用姨娘卖了首饰的钱买来的。她们非说我胡说,还说哪有那么便宜的生肌膏,非认定那生肌膏就是我偷来的。我让她们去找永安堂问问,她们存心找茬,哪会肯去?巴不得抓了我们的小辫子变着法的折磨我们。后来此事传到了老爷的耳朵里,老爷没说什么,就让大夫人自己看着罚。大夫人说我们的银子来得不干净,指不定也是偷来的,便把我们的银子全都拿走了。后来又支了我去给二小姐当粗使丫鬟,又罚了姨娘在她门口跪了三天两夜。第二天夜里还下了场雨。后来还是姨娘撑不住了,大夫人才把姨娘放回来,让我回来照看的。也是因为身上实在没有银子了,这才没给姨娘找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