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凄厉，比哭还难听。

穆离扫了圈四周，站的都是自己人，才开口，直奔主题：“和我回暮黎宫，收拾东西走人。”

双雪甩了甩额前凌乱的发，眼神直了一瞬，忽然低笑起来：“你来找我，就是要我滚蛋是吗......走人？我还能去哪里？”

穆离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东篱轩。

她没有目送他的背影，远远地，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哪里没地方去，你不是要赖在九昼门么。”

她抬起头，不知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哑着嗓子道：“是啊。你出不去的，我一喊，九昼门的人马上会来。”

门前，穆离冷眼扫过拦在面前的几人，扬手一劈，闪身间，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出腿，白绫未出，一众人便被放倒在地上。

正前方走来一人，穆离伸手，接住对方抛来的东西，“多谢。”

他又走回屋内，将那行囊扔在双雪脚下：“你的东西，收拾完可以离开了，别让暮黎宫再看到你。”

又三下五除二地卸了她身上的绳索，双雪抬眼看着他，离他很近，感受到的却只有冰冷和淡漠，动作也是极其迅速，根本不想多碰她一下的样子。

“有人进来，进贼了——”心逐渐冷下去，她一脚踹开那行囊，撕开嗓子叫起来。

夜，一如既往的寂静。

她瞪大眼看着面前神情漠然的男子，又不甘心地探出头，门外，漂浮着一团团黑雾。她嗤笑：“你的傀儡，也收复回来了啊。连九昼门都布满了你的人，你是真想把我赶尽杀绝么。”

“月塔女巫换走了，傀儡军团也找到了，我就什么价值都没了，所以你要赶我......走吗。”她摇头，苍白无力脸上眼圈微红，带着泪干后的痕迹。

“你还有一件东西没还给我。”穆离说，“秋夫人的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