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远侯也并没有太过责怪:“蔷儿,这件事情怪不得沈钰。”
他是个好孩子,宁远侯心里一直都是知道的。
“皇上近日如何啊?”
宁远侯给沈钰倒了一杯茶,许蔷是小女人,自然不懂的这些家国情怀,她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到家中罢了。听到宁远侯没有太过在意沈荷,许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直接退了下去。
沈钰一双潋滟的凤目满含愧疚,是他食言,没有好好照顾沈荷。
他看着宁远侯说道:“皇上近日时而忧愁,他着实害怕自己多年维持的表象一去不复返。”
当今圣上的事情,知情的人并不是特别多,虽然百姓在他的政策之下有的时候颇为不满,可是依旧没有闹于朝堂之上。
就算之前平定了大大小小的使国,可是那不过是沧海一粟。
西宛是什么样的国家,宁远侯心里最清楚。
虽然西宛王室不是那么有头脑,可是一直把持着西宛王室的拓跋家族绝对不是那么能轻易对付的。
六月十九。
拓跋容澈同沈荷等人回到了西宛国。
而沈荷,是以人质的身份被带到了西宛。
六月二十。
李员外家小女请求进宫觐见,她拿出了之前调查的证据,证明沈荷早就同拓跋容澈相识,并且可以证明,现在的一切都是沈荷和拓跋容澈在互相勾结。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震惊,她一个小小女子,怎么会知道如此惊天秘密?
于是便有人拿出了之前李奕欢爱慕沈钰的事情,可是李员外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李奕欢所言句句属实。
他一头撞在了养心殿大殿的柱子之上,头破血流。
后来还是段南从养心殿后走了出来,告知皇上之前发生的渊源。
皇帝见状,捶胸顿足。
毕竟如果事情关乎沈荷的话,那么是时候就应该看着眼前这个站在皇帝面前,面无表情的沈钰了。
如若真的沈荷和拓跋容澈当真有什么勾结的话,沈钰作为沈荷的夫婿,又怎么会不晓得。
“沈卿,此事,你作何看法啊?”
皇上揉着脑袋,似乎很多年没有耗费过这么多精力。
沈钰双膝跪地,一双潋滟的凤目有些悲痛:“臣,愿代吾妻受过。”
六月二十五,南朝下出指令:叛贼沈荷一旦回京,天下人得以诛之。
一时间,曾经风光一时的宁远侯府门庭瞬间冷落,宁远侯也因此白了发,病倒在了床上。
沈钰也因为沈荷,被停职在了国公府。
沈夫人得知沈钰是因为沈荷被革职查办的这件事情竟然是李奕欢向皇上告发的,气的差点旧病复发。
她用手帕擦着眼泪:“若不是之前我向着李奕欢,事情也不会如此……“
沈钰握着沈夫人的手摇了摇头。
沈夫人不知道,可是沈廉和沈钰却知道。
沈钰现在在军中名声响亮,是很多禁军的主力骨。甚至有的时候,兵符都已经没有沈钰的话好用了。
皇上本就是一个疑心的人,知道了这些事情,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心中定然忌惮。
怎可能单单因为沈荷的事情,一下株连了两个世家。
无非就是他心中忌惮,找一个完美的借口,让朝中的大臣信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