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沈廉近日也有些憔悴,虽说之前国公府流放的时候,沈廉便已经很难心了,但是没想到,皇帝,竟然还会有今时今日之举。
“西宛的战书还没有下来,皇上暂时还不会宣我入宫。“
沈钰了解那个高高在上的陛下,秦政是相信沈钰的,他知道有沈钰在的一天,他秦政便可以安然无恙的在皇位上坐一天,所以对沈钰不过是停职而已。
如若西宛的战书真的传来,那么必然快马加鞭的召沈钰回宫迎战。
“也是,万事小心为上,不过宁远侯府……“
沈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沈钰打断了。
一双潋滟的凤目第一次泛起了水光,他相信沈荷,所以无论如何,定要还沈荷和宁远侯府一个清白。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我相信沈荷。“
一如那一次,他跪在沈廉面前的场景有些相似。
沈钰相信沈荷。
拓跋容澈一早便接到了南朝细作传来的文书,却没想到南朝这么快便弃了沈荷,下了诛杀令。
他去蔓华院看沈荷的时候,她正在绿色的藤椅上闭目养神,微光打在沈荷的脸颊之上,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柔美。
“喂。“
沈荷闻声睁开了眼睛,发现一张俊脸放大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略微有些向后退了身子。
言语间有些警惕。
“你来做什么?”
拓跋容澈闻言一双紫瞳竟然满是笑意:“这是我的院落,我为何不能来?”
看她在这里的样子,倒还闲适。
“住的可好?”
拓跋容澈问道。
“一般,不过气候潮湿,同我们南朝是比不得的。”
沈荷看着周围异域的装饰,到时有点同现代波斯那般的服饰略微有点相像。
“你还有心思想南朝?”
拓跋容澈闻言挑眉,把手中的文书递给了沈荷。
拿过文书的沈荷一脸疑惑,打开一看,苍劲有力的字体浮现眼前。
不知不觉间,便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水雾弥漫在了沈荷的眼周,知道泪水打湿在文书以上氤氲了那字体,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上竟然一片冰凉。
南朝,没有保她。
她转身擦掉了泪水:“我不过是小小太常,何必保我。”
她的声音还略微有些颤抖。
想必现在的宁远侯府和国公府的光景,应该也不是很好了。
“你便是这样,也不责怪埋怨?”
拓跋容澈靠近沈荷,双手把着她的肩旁,要她转过身来。
“事到如今,你还让我说什么?”
沈荷红着眼睛看着拓跋容澈,如若不是因为他,她现在不过仍然是宫中的一个太医而已。
现在在南朝,恐怕是天下人都想把她食之殆尽了吧。
“就算没有我,秦政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宁远侯府拉下水的!”
拓跋容澈提高了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