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镇北王夫会那般对待顾璃,完完全全的自私自利,毫无可取之处。
果真是小人!
真是不知道挺靠谱的镇北王怎么去找了一个这么差劲的男人,着实是一言难尽。
不过,在她面前狡辩,终究没有什么用。
母皇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杀了这些胆敢叛乱的人,纵然顾忌着镇北王,怕也是只会留顾凝雪一个人。
不过凤钰心中虽然那样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些吵得不可开交一众家伙,对着跪地求饶的镇北王摆了摆手,轻笑道:
“这样吧,镇北王夫,镇北王劳苦功高,本宫怎么也不能让她寒心。”
“如今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宫又无旁的证据,实在无从判断。”
“本宫知晓这齐太师是参与了谋反,那不如这样,镇北王夫大义灭亲,杀了齐太师,这样一来,岂不是就自证清白了吗?”
凤钰云淡风轻地说完,从衣袖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短刃,扔在地上,拍了拍齐梧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着冷汗淋漓的人再次开口道: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是镇北王夫和顾世子唯一出去的机会,镇北王夫可要把握住了啊!”
齐梧颤颤巍巍地握住那一把匕首,拼命着摇头,不敢看站在身边的自己的母亲,似乎是在犹豫,但就在齐术齐太师都觉得那根本不可能的时候——
齐梧猛然间转身,神色阴狠地捅入了自己母亲的腹部,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沉沉地开口道:
“母亲,您安心的去吧,就当是给儿子最后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叱咤整个朝堂数十年的齐术到最后都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养的儿子会如此狠心对待她。
她瞪着双眼,眼珠子都快迸出,想要伸手去抽自己的不孝子,却终究是在鲜血淋漓中无力地垂下了手,死不瞑目!
“母亲?母亲!”
“齐梧,你,你,怎么敢,怎么敢——”
安阳侯夫齐桐震惊万分地看着镇北王夫,真心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他扑上去,推开了自己哥哥。
镇北王夫在满目惊恐的顾凝雪的搀扶下踉跄着站稳,脸色狰狞,没有半分悔恨,只是冷笑道:
“我怎么不敢,至少我活着,齐家也能有个后人,不是吗?”
似乎为自己的罪行还要再辩解上一番,齐梧又理所应当地开口道:
“更何况,她活着的时候,不还是最宠你那个小儿子吗?如今也算是她对我的补偿,不是吗?”
齐桐毕竟还是有感情存在,禁不住满目悲伤起来,极为憎恶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怒骂道:
“齐梧,你混蛋,你畜生!”
“母亲就不该生下你,你不得好死!”
凤钰看够了这好戏,非常利落地拍了拍手,笑着赞叹道:
“骂得好,本宫也觉得镇北王夫猪狗不如!”
“试问,连自己母亲都敢杀的人,怎么配谈忠心耿耿?”
“镇北王夫的智商,还真是少的有点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