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王?”芷蓝蹙眉不解道:“苍王跟郁满堂的婚事有何关系?”
原来苍王在确定了郁满堂是自己的儿子之后,一反常态的暗地里为郁满堂筹谋起来。
这苍王想来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与帝君之位无缘的现实,更何况郁满堂是他的儿子,他也没有什么可芥蒂的,至少比推龙宇裎上位要好太多了。
而蛇隐孔家本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势力之一,加之那孔凌嫆对郁满堂本就情根深种,两人也有同门之谊。
于是乎,趁着帝君龙贺隽对郁满堂正热乎的时候,推动了此事。
郁满堂一方面承认了龙怀懿是他的父亲,不能公然违逆。另一方面,对方又是以为帝君冲喜为名,所以这件事情也就算是默认下来了。
“哼,难怪他不跟婉婉神识沟通了,原来是做贼心虚了!”芷蓝狠狠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都蹦了起来。
顿了顿又道:“那怎么办?现在婉婉已经知道了,估计......”芷蓝惆怅道:“估计要难过死了。”
公孙轨抿了一口茶,茶香由口入喉,可他却品出了苦涩的味道来。
徐婉将自己关在房子里整整一下午,苋月几次想推门进去,可还是不敢,一个人在门口着急的转圈圈。
公孙轨沿着游廊走近,笑道:“苋月,去做些好吃的吧,婉婉肯定也饿了。”
苋月眨眨眼,又纠结的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终于点头离开了。
公孙轨上前推了推门,已经从里面锁住了。
挑眉勾唇,绕去了后院儿。
徐婉一个人坐在床榻上,手里把玩着那枚郁满堂给她的留音珠,一个下午,就那样坐着,没有挪动过位置。
只听‘咚’的一声,循声望去,竟然看见公孙轨翻窗户跳了进来。
徐婉愣怔的看着拍打衣袍的公孙轨,弱弱道:“你怎么从那里进来了?”
公孙轨苦着脸无奈道:“你把房门锁了,我也只能翻窗户进来了啊。”
徐婉看着公孙轨俊俏的面颊上蹭到的灰尘,‘噗嗤’一声笑道:“你真行,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这样狼狈的样子。”
公孙轨见徐婉笑了,心里才算是安定了几分,抱怨道:“还不是因为要等你吃饭,你不出去,大家都不敢动筷子。”
徐婉低头看了一眼留音珠,神情有几分落寞,可还是将珠子收入了储物戒指,起身勾唇道:“嗯,走吧,我也饿了。”
两人都没有提及郁满堂的事情,即便是晚饭的时候,大家谁都没有提起。
苋月和芷蓝努力的斗嘴,时不时的跟徐婉耍宝,逗她开心。
翼北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着,怕是徐婉该让他离开了吧?
晚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用罢,徐婉清了口,擦拭过嘴角后开口道:“翼北,等你的易容丹炼制好,我们就直接回剑幽山了。
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也该回都城了。”
这个决定似乎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
翼北起身行礼道:“卝主让翼北跟着道主,也没出什么力。既然道主已经决定回剑幽,翼北也不便随行。
再有两天,易容丹便能做好。之后若是道主有什么需要翼北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良久才继续道:“这是翼北自己的意思,与任何人无关,还希望道主不要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