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
宋寒洲抬起头,眼底满是严厉的警告:“你想清楚了再说!”
扶疏本能地想往后退,但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这个时候要是退了,不就是明摆着在告诉宋寒洲,她心虚吗?
“用来收租?”这和收留方砚卓应该是一个意思吗?
宋寒洲站起身,走到她身前,靠在了桌子旁:“你每天早出晚归在干什么?”
“在逛街……”扶疏往后退了退,底气不足。
“你再好好想想。”宋寒洲道,“我不急,你想不起来我找人帮你想。”
扶疏望向宋寒洲平静的神色,不知道他已经清楚多少事,只有一样,她不能告诉宋寒洲自己在查穆梨若。
不然,宋寒洲不一定会帮谁。
她不能冒这个险。
扶疏只好道:“在酒店……开房……”
“哦?”宋寒洲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微笑道,“仔细说说?”
扶疏瑟缩了一下,颤抖道:“说什么?”
“别装傻。”宋寒洲一字一顿咬着牙,看起来快气死了。
扶疏只能交代了:“卡是你的。”
“刷我的卡跟一个男人开房、转账、买楼?”宋寒洲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问道,“宋太太的日子会不会过得太潇洒?”
扶疏挣扎了一下,辩解道:“我没有……”
她刚往后退了一步,宋寒洲瞪了她一眼:“解释。”
解释什么?
虽然方砚卓是宋寒洲的表弟,可她和方砚卓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帮他找房子呢?
因为宋寒洲的面子?
这也太假了……
一年到头根本没见过。
扶疏思考了半天,只能避重就轻:“方砚卓不是你的表弟吗?他的财务状况出现了问题,联系不上你,所以我就替你做主了,好歹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宋寒洲盯着她看了半天,转过了身,“你嘴里的一家人倒是多。”
扶疏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宋寒洲话里有话,满是讥讽。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让你别看见谁都像一家人……”宋寒洲坐在椅子上,眼底满是淡漠,声如含冰,“宋鸣礼是这样,方砚卓还是这样。”
扶疏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能这么直呼爷爷的名字?”
“爷爷?”宋寒洲嗤笑道,“他不配。”
“你!”扶疏一下子拍在了红木书桌上,“爷爷对你还不够好吗?他一直为你操心,一直念叨你,不管你做什么,他都支持你。”
“哪怕你对他这么不尊敬,爷爷都不会跟你计较。”
“你到底对爷爷有什么不满意?”
扶疏话说到最后一句,后悔了。
宋寒洲对爷爷最大的不满意,就是她这个横插一脚的宋太太。
她的存在,非但没能弥补他们爷孙之间的关系,反而让隔阂越撕越大。
这对扶疏来说,也是最难受的地方。
临走之前,爷爷都没能等到宋寒洲来见最后一面。
扶疏忍不住红了眼眶,想起爷爷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浑身插满了管子。
因为病痛的折磨,骨瘦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