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别说傻话了。”宋寒洲站起身,解开了身上的袖口,“宋家的事,轮不到你多管。”
扶疏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宋寒洲。
那张十年如一日的脸疏离冷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在同一个地方打转了半天,自以为和宋寒洲的关系多少改善了一些。
但宋寒洲总是那么有本事,在适当的时候,让她明白自己其实从未能靠近过他。
“好,我管不了。”扶疏转过身,离开了书房。
扶疏心里有一口怨气,宋寒洲总是这样,他无情无义还不孝!
每天总是这么高高在上,一副对别人颐气指使的模样!
她下楼的声音踩得很响。
管家看着手里的怀表,似乎是想来叫他们吃饭了。
看见了扶疏,管家立刻低下头道:“太太,您去哪?”
“从这里滚出去。”扶疏面无表情道。
“这……”管家似乎没料到,他抬起头往楼上看。
宋寒洲站在楼梯口,沉声问道:“你去哪?”
“我知道我不是宋家的人,所以我现在准备滚出去。”扶疏转过头,大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膛在不停地起伏。
宋寒洲的脸色也不好看:“我让你滚出去了吗?”
“不用你说,我自己会识相。”扶疏转身就要离开。
宋寒洲的视线盯着扶疏的背影,漠然道:“你走可以,卡留下。”
什么?
扶疏停下脚步,仿佛不能相信宋寒洲提出了什么要求。
她从包里拿出那张薄薄的铂金卡,抬起头注视宋寒洲,不甘道:“这是你给我的……”
“对。”宋寒洲撇开眼,“你要走,就还我。”
“宋寒洲你也太小气了。”扶疏咬着嘴唇,心里很难受。
除了结婚戒指,这是宋寒洲唯一给她东西。
虽然只是钱,可扶疏心里在听到宋寒洲说这是工资卡的时候,其实还是偷偷雀跃过。
宋寒洲交给她的是工资卡,可她听说过,一般家庭,丈夫都会上缴工资给妻子。
即便宋寒洲并未说明含义,但扶疏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她看着这张卡,心里多少有点慰藉。
可现在,宋寒洲连这张卡都开口要回去。
宋寒洲似笑非笑,眼底满是怒意:“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大方?”
扶疏拿出卡,一手交给了管家,转身就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门背后,老管家忧心忡忡地看了眼自己少爷。
“少爷,这么晚了,太太能去哪?要不您还是追出去吧。”
“惯得她。”宋寒洲站直了身子,往书房走,“我说的话,她都不听了,我能害她吗?”
看宋寒洲这个态度,老管家也知道自家少爷应该是生气了。
好了没几天,太太和少爷又吵架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
扶疏开车直奔方砚卓那处,只是到了门口,方砚卓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表嫂,现在已经半夜了。”方砚卓似乎忍着一口气。
可能是因为打扰了他睡觉。
“方哥,谁来了?”
陌生人的声音?
扶疏推开方砚卓,一只脚踏进了门里。
房间里有一个看起来长得十分可爱的男孩子,这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个男孩子只穿了浴巾。
房间里还没多少家具,看起来干净得就像个样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