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屹也没说话,只是瞧着她认真的写写画画了起来。
“穆之,我想与你商量个事儿。”清媱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来。
薄屹笑了笑,说是商量,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说罢。”
“按你的在说,父亲被你安顿,如今阖府上下可不就只有母亲与嫂嫂两人操持,母亲如今本就操劳不得,加之前段时日柚哥儿出事儿还没得消息,实在怕是重蹈覆辙。”清媱想想,那么小的娃娃,最是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了。
“所以?”薄屹挑眉,还是想让她自个儿亲口说出来。
“念儿接过来养…”清媱说道。
念哥儿是敬林氏前些时日放生下来的幺子,这些时日确实也疏于照顾,清媱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
“将他送出城,应当是最好的。”薄屹笑了笑,
京城如今何处是安身之所啊。
“听你的,我会找机会与母亲说说这事儿。”清媱思忖片刻,这的确是个好法子的。
“这,谁才能放心呢……”
“我倒是有一人。”薄屹想了片刻,“平阳罢。”
“她?”清媱微微皱眉,她不太了解平阳与皇上还有薄屹的关系,只是觉着,如今将孩子将养在皇家手中,实在不妥帖的。
“平阳公主素来低调,前些时日,听闻进宫见了皇上……”清媱问道。
“嗯。”
“为了卫厂公罢。”清媱继续说道,很是确定。
毕竟,当时卫厂公的事儿闹的也算是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最后何能如此寂静的压下来,再想想当初平阳公主与卫厂公的婚约,也是明白了。
“平阳,倒也信得过。”薄屹说道。
“我自然知晓,平阳公主素来低调,青灯古佛的,只是怕扰了她安宁的。”清媱这也是实话,莫名登门,这般不情之请,实在有些难为情的。
“放心便好了,若你与岳母大人商量罢了,我会派人送念哥儿出府。”
“诶,好。”清媱勾了个笑,颇有些讨好的意思,上前挽了薄屹手腕,烫金妥帖的黑袍肃穆,给他整个人也踱上一层冷意,清媱却觉着很是受看,“今个儿瞧你,越看越顺眼。”
“……”
若水听说这事儿好好解决了,也是十分高兴的,毕竟侯府待了那么多年心头也是有感情的很的。
“若水,帮我揉揉这儿。”清媱自个儿伸手捏了捏,总是乏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