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忙不迭点头,这般是极好的,那日她怎么说也没去端午龙舟会,许多只是听人穿回消息,总归比云里雾里的好。
“嗯,听着呢。”
“此次造势之人是皇兄与王丞相。”
“为的便是扳倒侯府和林府罢。”清媱点点头。
皇上为着集权,如今与丞相可是一处的。
“是为了我。”薄屹反驳道。
林府和侯府处于风口浪尖,这是确实的,不过,如今倒真还没到非倒不可的地步,可是还有赫王府的存在。
“赫王府,只是加剧皇上的猜疑与迫切罢了,这一切,对付侯府和舅舅们,只是时间问题。”清媱怕他自责,扯了扯他衣角。
“王府也不过是枚棋子。”薄屹缓缓说道。
清媱愣了愣,皇上,果真是没有心的。为了获得王丞相的信任,给王昭仪晋了位分,便是宫内走水出了事儿,处处点点都是矛头指向王昭仪,皇上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也会原谅,也会找来替罪羔羊,因为,她们都还有用,便不能撕破脸面。
所以,王昭仪有了孩子,满心欢喜。
王昭仪和王丞相便也因此死心塌地了。
“权势,便真会让人变的如此。”清媱想到当初初见皇上时,眉眼温和,处处皆是文雅从容,怎么就到如此地步了呢。
姑母知晓了怕也是会很难过罢。
当初心心念念的人,已然弄丢在岁月里,不敷从前了。
“倒也不止,皇上,如今意在江北。”薄屹笑了笑,有着洞穿一切的空明。
江南江北富庶,如今国库空虚,若是能在江南江北找到依仗,那他的皇位便是真正坐稳了。
清媱愣了愣,“边关总不太平,有大凉,魏国,还有蛮夷时时进犯,这的确不是太平的年月。皇上,可真是看的长远的很。”
清媱越说,突然皱了皱眉,这……薄屹从来不说些无用之事的,这事儿,对他来讲,有什么影响呢?
“所以,簌簌,你是说,簌簌会有危险?”清媱突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簌簌是她手帕之交,所以,他也会为她筹划考虑几分。
簌簌嫁的江北,苏府可不是富甲一方?那皇上若是要下手,那,苏府,这可是首当其冲了。
“穆之,谢谢你。”清媱微喘了一口气儿,
说到底,如今京中的局势是很明朗的,就是皇上一手谋划,王丞相作陪的一副大棋局,所有人都是棋子……
临安侯府和林府已然拉到明面上,如刀俎之上的鱼肉,
可是啊,仍是有许许多多的人,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啊……
比如,山玥伯府,比如,王丞相……,更不必说远在江北的苏府了,谁也不知道何时皇上便会再撕裂一道口子,新仇旧恨一道掀开来。
清媱左想右想,“不行,我得给簌簌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