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管家沉着嗓音。
“侯夫人,世子托奴才前来转告。”带着斗笠的宫人,在门口不安的踱步,递上一封书信,看着字迹敬林氏倒是十分认识的,是自个儿儿子的。
脸面拆开信,粗略一扫,“有劳公公,公公大恩,他日侯府定当报答。”敬林氏隔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只觉来人身形瘦削,是个不大年纪的小太监的。
“不碍事的,不过奴才的分内之事罢了。”宫人鞠了一躬,
“公公天黑,怎能入宫?”敬林氏叫住几步匆匆下了阶梯的宫人。
“夫人放心,奴才自有法子,劳您担心了。”宫人微是哑声一笑,语调倒是十分轻快。
“那便不留您了,不过,这您一定得收下。”敬林氏点点头,身旁的管家硬是塞给了宫人一袋细碎。
“夫人保重。”踢踏踢踏的马蹄声逐渐远去,消散不再。
“夫人,世子如今当好?”二房三房早已知晓动静,聚在堂内,就盼着消息。
“传回消息,今儿个居然有人指认侯爷通敌叛国,文书竟还盖有侯爷印章,倒是有些棘手了。”卫氏面色变的严肃。
“盖有印章?”敬青书忽的忽的起身,面色大变,“可是真的?皇上如何说?”
卫氏摇摇头,这,信里也未曾提及,只是至少暂时,敬偌沣还是安全的,侯府还算安稳,只要找到从中作梗的小人,可是之后若还有更多的证据,就无力回天了。
这个当口儿的,临安侯还消失了,这到底是个甚么事儿。
“这可真是够呛。”敬青书跌坐在椅上,“大哥失踪之事,如今调查如何了?”
堂内陷入一片寂静。
“其他不说,若是那印章为真,我想,诸位定然是懂到底怎么回事的。”敬林氏垂首,拢了拢袖口,“近来府上不安生,相信大家也是知晓的,有人浑水摸鱼,有人心怀异心,盼的不是侯府好,那我今儿个也不说别的,若是诸位兄弟想要提前撇清干系,如今还是能够的。”
“嫂嫂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敬青书反驳道。
敬若海也连忙附和着。
“如今大哥出事,我们兄弟二人怎会袖手旁边,嫂嫂,您就说需要我们做些甚么罢。”
两兄弟也急忙表忠心,对侯府一片赤诚云云……
“首要是需要知晓,这印章怎会泄露的,印章放在侯爷书房,那位置,外人定然是不能知晓的,所以……”敬林氏话未说完,
敬青书皱了皱眉,“大嫂这番话岂不是伤了和气,您这意思是怀疑我与二哥么,那我们还如何处理下去?”
“对啊,对啊,大嫂您尚且不知晓这印章我们怎么能够知晓呢?”
两人连忙推卸道。
敬林氏默了默,“也莫不是不可能。”
她也知晓这两兄弟如今只是客套话了,今夜二房三房的动静,她也不是不知晓。明日,应当大半也都会搬出府的。
查,定然不会付诸希望于他们身上,不过试探一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