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事事便只晓得让她听话。
清媱向来不喜他总是将她当做小孩儿似的,明明他就大她五岁罢了……
清媱认定他有心事的,“那你突然这般态度转变的,是为何?”
薄屹嗓音低沉又压抑,“我不在京城,若是再遇到上次的情形,你让我如何是好。”
他看着那两把匕首直直朝她而去时,谁能明白他当时的惶恐不安,突然一瞬,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收掉他如今的一切都好,只要她能平安。
清媱一滞,却也无法反驳。
他总是很忙,这段时日已然在家赋闲算是许久了,可不能让他永远也不做事的。
“我在府里,会好好的……”清媱微微一顿,说出的话,自个儿都没有太大的信服力,这般时日,能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薄屹略略提了一句:“母亲,前些时日动了胎气,未曾告诉你,去陪陪她罢。”
“没得大事罢。”
“嗯。”
清媱以为母亲性子向来风风火火,自个儿没得顾忌了些,没往深处想。
不过这般看来,是的去瞧瞧了,自个儿小心些,低调些去罢。清媱兀自想着颇为天真了些。
薄屹没在和她谈论这个话题,知晓她已然松动。
薄屹看着桌案上摆放的精致规整的小食菜肴,嘴角不可而触,再是披星戴月的夜里而归,回来总会有光,有暖。
“你这又做的什么新鲜玩意儿?”
“前些时日酿的杏花酒,做的花雕醉鸡,这是清炒鳜鱼干,你尝尝合不合口味。”清媱说道这儿,起了几分兴致,她近些日子特地翻的食谱,做的皆是些荤食。
薄屹有些心疼,“你吃不得辣,强忍着做这些干甚?”
前些日子,他看着她被膳房的辣椒烟雾都能呛的眼泪汪汪,狼狈不堪,更别说让她吃这些东西了。
呆子,你喜欢吃,便给你做啊。清媱抿着嘴,眼眸深深,未曾说话。
清媱这么久还瞧不出他的喜好,便实在有些迟钝了。
“无妨,我不过在一旁说两句,大抵都是尤妈妈和若水在做。”清媱笑了笑,这确实是实话,常常是她拿着学好的食谱,若水几个打下手,备好食材。
煨一壶杏花酒,周遭好似她的香甜细腻的气息。
薄屹嗓音微哑,喉咙几分滚动,一手揽过她的纤腰,抵上单薄的衣衫,清媱甚至感受到他的温度,火烫而炽热。
耳边是他沙哑低沉的话语,“你也尝尝。”
清媱双手抵在他肩头,脸上飞入几朵绯红,撇了撇头几分不自在,“早些我也用过了,你趁热食些。”
好好一番心血,不能浪费不是。
想着她这些时日,不知为何,莫名的喜欢捣鼓这些吃食,每日的新花样,层出不穷。
薄屹抵着她柔软的肩头,微微敛着眼问道:“怎么这些时日如此热衷?”
清媱微微勾了个弧度,她也觉着这是个怪癖,每日盯着他,将做的吃食吃个干净,那般满满当当的满足与酣然,
这般,也能让她有一日的高兴与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