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杜瑛和姜妧两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外祖母——”杜瑛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余氏睁开眼，徐徐吐了一口气，“郡主长得，像是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姜妧愣住了，所有人都跟她说她跟她母亲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可余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听着，那人却似乎不是她的母亲。

“我跟我母亲很像。”

余氏摇摇头，“长公主年轻的时候，我也曾见过，你是跟她有些相似，但你更像我认识的哪一位故人。”

这世上，不可能有平白无故的相似之人。

姜妧的心骤然跳了跳，她努力平静的问：“是谁？”

余氏有些犹豫。

“外祖母，既然您都已经说到了这儿了，您就说吧。”

余氏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这外孙女心眼里早就偏到了姜妧那边去了，又是心酸又是无奈，“你长得，像皇太后极为要好的一个手帕交，按理说，也可以算得上是皇太后的表妹了。”

谁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答案，都愣住了。

她若是长得像皇太后，或是皇太后的姐妹也就算了，怎么像她表妹？还是一个算得上是的表妹？

这是什么情况？

“她是谁？”

“皇太后的外家——云家收养的一个孩子。”

“……那她还在吗？”

余氏摇头，“她十七岁那一年，就患病去世了。”

姜妧突然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余氏的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患病去世这种说法，是云家传出来的，至于是否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余氏露出个嘲讽的笑，高门内院里，让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去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姜妧斟酌了一下，问：“您为什么会这样子以为？”

余氏笑了，“当年，我跟她也算是手帕交，她的身子我十分的清楚，那是健健康康，从未有过毛病的。突然传出病了，一年后又病逝了，你信吗？”

“我反正是不信的。”余氏苦笑，“当初我还上门递了帖子要去探病，可云家的人拒绝了我，说她病重不能见人，又怕传染给我，总之，我不曾见到过她。”

“直到云家传出了死讯，我前去悼念。在灵堂上，瞧见了她的遗体，瘦的不成样子，整个人憔悴的厉害。可我还是不相信，那个喜欢鲜衣怒马的姑娘，会突然间就变成这样。”

余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伤感，她不过是个外人，即便是怀疑，又能怎么办？

“那个时候，可还发生了别的事？”姜妧问。

余氏摇了摇头，突然又呀了一声：“那段日子，正巧是皇太后的怀了你母亲的时候。”

“皇太后当年与她也是感情极好的，可是她生病之后，皇太后却是不曾去瞧过，倒是云家的人曾进宫见了皇太后一面。”

“皇太后知道后悲从中来，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也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