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呵呵,再来一下他皮糙肉厚也是扛不住的好吗!
姜妧嗔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说正事呢,别动手动脚。”
顾宁琛仰头望屋顶,刚才先动手动脚的那个可不是他。
“晋王是废太子的孙子,姜槐是废太子的儿子,这注定了他不能独善其身,不论他体内是否留着皇室的血脉,一旦造反,皇上不会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当年让废太子逃掉已经是先帝毕生的悔事,皇上受废太子残留势力的骚扰已经这么多年,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
“姜槐会什么时候动手?”
“应该会选择一个皇宫守卫薄弱的时候。”蕲州起兵,动作可谓不小,一旦京城这边没能得手,那边就犹如一盘散沙。
而要选择攻下京城,则绕不开五城兵马司和金吾卫还有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和金吾卫都是直达天听,可金吾卫的人大多数都是世家公子,盘根错节,最是容易出乱子,锦衣卫却不一样,想要安插人手,极为困难。
更何况,皇城的守备最是森严,姜槐想要动手也会选择掂量掂量。
“五城兵马司里头有不少姜槐的人。”
姜妧目光微闪,想到了她第一次遇到顾宁琛的第二日,五城兵马司的人搜查了寺庙。
知道顾宁琛的身份后她还在奇怪,五城兵马司照理说是刑部的分支,为什么会追着当时还在刑部做事的顾宁琛跑。
如今却有些明白了。
“你上次是不是夜探五城兵马司才会受伤的?”
顾宁琛见她已经猜到,也不隐瞒:“就是那一次。”
姜妧也不问他去做了什么,想起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轻轻笑了:“那一晚你突然出现,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顾宁琛抬手将她因为轻颤而落下的一缕秀发别到耳后,“吓着你了?”
“你说呢?”姜妧睨了他一眼。
“是我的错。”
男人认错太过爽快,倒让姜妧接下来的话都没法说了。
“你那晚怎么会出现在相国寺后山?”
“我从五城兵马司的军营里跑出来的。”
其实那一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去了哪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待月色中站着一个少女,神色警惕,却是他熟悉的模样。
或许也就是这样,这个小姑娘就落在了他的心上,而后他一步一步引着小姑娘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们两人如今才走到了一起。
一想到这儿,顾宁琛就忍不住的开心。
翌日一早,姜妧便吩咐玉簪去玄静师太那儿走一趟。
只是从早上等到了天黑,玉簪一直没有回来。
昭华院里,姜妧站在廊庑下,望着天空簌簌落下的雪花,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玉簪从没有这样子晚回来过,每次交给她的事情绝不会让她等着,难道玉簪出了事?
“郡主,外头天冷,您还是回屋子里去吧。”
姜妧本能想要拒绝,可对上玉簟那双担忧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屋子里比廊庑下要暖和许多,平日这个时候,姜妧已经靠在薰笼上看书,可今夜,她什么都看不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姜妧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突然窗户外传来一声轻响。
姜妧猛然起身,差点带倒了身后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