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弯唇一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顾宁琛挑眉,“我觉得我一直都是很贴心的,难道你才发现?”
姜妧笑着摇头,她早就发现了,只是这样的贴心,再怎么也是不嫌多的。
她喜欢这样被他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姜妧带着玉簪从宅子里出来,正要准备回去,却没想到碰到了正往外走的姜槐。
姜槐行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胡同里的姜妧和玉簪。
姜妧直觉有些不大对劲,带着玉簪跟了上去。
玉簪隐匿行踪是一把好手,姜妧确定姜槐身旁无人,心中陡然升起一抹古怪,姜槐什么时候出门不带人了?
她跟着姜槐七拐八拐,最后看着他进入了一间民宅里头。
姜妧对玉簪使了个眼色,玉簪了然,带着姜妧翻墙进了院子,正好就在屋子的后面。
靠近了窗户,里头隐约有声音传来,姜妧和玉簪立刻屏住了呼吸。
屋内,姜槐沉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女子,“阿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胸膛起伏不定,似是在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他真的不知道,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上,她不帮着自己也就算了,还要跟自己闹腾起来!明明之前一直都相安无事的!
“我想要做什么?”玄静师太把玩着手中的佛珠,似笑非笑,“我不过是想要见一见我自己的儿子,这也有问题?”
姜槐双拳攥紧,额上青筋隐隐跳动,“阿静,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行不行,你明知道——”
“是,我明知道那是我的儿子却不能相认,我明知道你是为了你的大事才让我们母子分别那么多年,可我只是一个母亲,我想要见我自己的儿子有错吗?”玄静师太再也忍不住,蹭的站起身来。
“阿静,你到底发什么疯?”姜槐愤怒咬牙,“这些年你分明就是好好的,眼看着我们就要成功了,你这时候跳出来添什么乱?”
“我添乱?我想要见我自己的儿子也叫添乱吗?”玄静师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是,我是忍了二十多年,那是因为我知道我见不到他,可如今我跟他在同一个城里,他离我那么近,你要我怎么不去想他?”
“你想见儿子,自然有你能见到的时候,但不是现在!”姜槐压着火气道。
“姜槐,我让我的儿子喊了姜梅十七年的母妃,我这个做母亲只是想要见他一面,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真要这么绝情吗?”
屋外,姜妧瞪大了眼睛。
晋王居然是姜槐跟玄静师太的私生子!
他们……他们这未免也太大胆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混淆皇室血脉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吗?难道他们就不怕皇上认出来那不是他的儿子吗?
心头心绪繁杂掠过,姜妧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玉簪比了个手势,玉簪带着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宅子。
顾宁琛还没有走,看到去而复返的姜妧,心中诧异:“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