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去遇到了姜槐……”姜妧喘着气,将跟踪姜槐,又发现晋王身世的事统统告诉了顾宁琛。
“你说的都是真的?”顾宁琛捏着她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肩膀有些疼,姜妧直接略过它,颔首道:“我亲耳听到那两人说的。”
顾宁琛很快冷静下来,“阿妧,照你这么说,玄静师太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为什么突然这个时候提出来要见晋王?”
姜妧当时没有细想,如今却也是觉察到了不对劲。
她脑中浮现出的是她在白云庵见到的玄静师太,不慌不乱,张弛有度,完全不像是这样拎不清的人。
难道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看来这个玄静师太该好好的查一查了。”
顾宁琛说做就做,当天晚上有关玄静师太的一切资料就放在了他的面前,顾宁琛看完之后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该不该将这样东西交给姜妧看。
坐了片刻,他唤了燕回进来。
姜妧这边正从荣安堂给尚老太太请安回来,尚老太太对着她依旧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在有个朱氏在从中斡旋,倒也没有多为难她。
“郡主,有信。”
姜妧屏退了屋子里的人,踢了鞋子坐在罗汉床上,悠闲的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姜妧整个人直挺挺的坐在了罗汉床上,脸上再也没有开始的悠闲从容,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如果说,这就是玄静师太开始转变态度的缘故,倒是也说得通——
等等!
姜妧又低头仔细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眉头微皱。
纸上写着的事发生在二十五年前,那时候的玄静师太不过才五岁,也就是说如今的玄静师太也不过三十岁,可她在白云庵里头看到的玄静师太至少有五十岁了,这是怎么回事?
脑中灵光一闪,姜妧瞬间明白了个过来,是易容!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一个三十岁的女子会看起来像五十岁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姜槐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养着她。
不然以她见到的玄静师太的尊荣,她会认为姜槐有特殊癖好的。
只是……
姜妧再次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一个疑问浮现在她脑中:这件事,姜槐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姜妧下了床,直接走到灯罩旁,将那封信往烛火上放。
火舌瞬间席卷了纸张,燃烧了起来,瞬间化成一滩灰烬。
几日之后,一封信出现在了昭华院,姜妧的面前。
“郡主——”
对上玉簪担忧的脸色,姜妧显得平静了很多,“有人约我在灵泉寺见面。”
“郡主,这不能去!”玉簪面色一变,果断道。
“我们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万一对方是有预谋的,可怎么办?”
对玉簪来说,什么事也没有姜妧的安全重要。
姜妧却不这么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是想看一看,是谁想要见我。”
鉴于最近出门太过平凡,姜妧自己一个人出门不太好,荣安堂那边要是有有了怨言,她是怎么都不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