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般情况下,二巧是单独进不了她房间的,她不是跟着玉簟就是跟着玉砌。
也就是说,能单独进她房间而不被人察觉到异样,只有前面四个。
玉簪是顾宁琛送过来的人,不知道为何,姜妧下意识的将人排除在外。
她信任顾宁琛,这样的信任没有来由,但她就是相信他不会害了她,他送过来的人定是精挑细选,绝对忠诚之人。
可余下的三个人,却是她最最不愿去怀疑的人。
不论是哪一个,都陪着她度过了人生中最孤寂的那些年,早已被她当成了亲人。
一想到会是那种可能,姜妧宁愿那一日是自己眼花了,出现了幻觉。
“郡主,可是身体不舒服?”玉簪见她捂着胸口白着一张脸,心里一骇。
要是郡主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她这个做婢女的没有发现,延误了治疗,等世子爷回京,她难逃其究。
看到玉簪眼中明明白白的担忧和关切,姜妧忽而笑了,“我没什么事,就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玉簪闻言松了口气,“天渐冷了下去,屋子里虽然暖和,可到底是闷了一些。郡主若是不舒坦,不如换一身暖和一点的衣服出去去院子里走走如何?”
又看了眼半开的窗户。
坐在这儿正好被风吹的,极可能吹得头疼,得了头风病。
嗯,还是劝郡主出去走走的比较好。
姜妧想了一下,也没有拒绝。
换了一身暖和的衣服,手中揣着手炉,在玉簪的搀扶下,姜妧慢悠悠的在院子里逛着。
昭华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一圈逛下来,也足足花了三刻钟的时间。
许是呼吸了外头新鲜的空气,姜妧心里头舒坦了许多,面色也没有在屋里头那般难看。
玉簪松了口气。
廊庑下,玉砌却和玉簟凑在一起嘀咕:“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日郡主似乎有些不一样?”
玉簟睇她一眼,呵斥道:“胡说什么呢!”
玉砌撇撇嘴,“你也别生气,我说真的,这些日子,郡主待玉簪可是比我们两要亲近多了。”
因为心里存了疙瘩,再怎么努力维持平常的模样,姜妧也依旧是有着一份疏离的心。却没想到一贯神经大条的玉砌都感觉到了。
玉簟抿了抿唇,她最近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却又怕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
如今被玉砌点出来,才晓得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为什么呢?”
她们两都是自小就伺候郡主的,虽说多了一个玉簪伺候郡主,她们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去嫉妒人家。
可如今郡主却亲近玉簪而疏远了她们……
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坦的。
两人眸光深沉的看着院中走动的那道倩影,眼底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丝晦涩。
……
玉簪自然也瞧出了姜妧这些日子的异常,知道她心里头有事。
姜妧不说,她也不会随便去问。
只是,郡主这一次遇到的难题很难想明白吗?
玉簪想不透,也不去想,反而说起了另外的事:“郡主,这段日子随风一直派人盯着西伯侯府,就在昨儿个夜里,有两个小厮悄悄的从后门出了西伯侯府,去了天香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