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在与赫连松落擦肩时,骆景沉声道:“照顾好她。”
语罢,他运起轻功,纵身一跃,便向赫连阎斩去。而赫连阎早有准备,在骆景拔剑之时,一把抽出座下之剑,淡定地走向奔来的骆景,边走边道:“来人呐,关门,打狗。”
他就知道,骆景这只狗,不是能喂熟的。
话音一落,从殿中左右上方闪出数百黑衣人,这些人在未出之时,手中刀早已出鞘,显然是有备而来。
与此同时,赫连松落与钟离无厌拔剑,赴身而入杀手之中,二人背靠着背,半分不敢松懈。
剑起剑落之间,转眼已是数百回合,周遭死尸无数,仍有无数杀手涌上前来,赫连松落与钟离无厌已略疲惫,钟离无厌心中一狠,趁着空身的当儿,他道:“人太多了,下毒根本就来不及,赫连,怎么办?”
莫非,他们今日,便要丧命于此了吗?
赫连松落没有回话,他在等,在等一个人来。倘若他来了,这一切闹剧,便也该结束了。而他现在能做的的,只有托住赫连阎。
过了一会儿,二人身上已带数道伤口,忽在这时,杀手猛的向后退去。原是骆景以剑抵住赫连阎,于王座之上走了过来。他所过处,杀手无不退后。
剑抵于颈间,随时都有丧命之险,赫连阎却没心没肺地笑着:“骆景,你果然没令我失望。”
骆景闻言,心中一痛,他曾说过,他永远都不会对他刀剑相向;他曾说过,他永远都是大人最锋利的剑;可而今,他曾发过誓的,全都事与愿违了。
大人,能陪在您身边,便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有些事,终究非是人愿所能决定的。
与此同时,一杀手眼明手快,在骆景发愣的当,他一把戴过愣神的舒荨,扬声道:“景大人,得罪了。”
三人偏头看去,只见舒荨被那人勒在怀中,颈间抵着把匕首,她眸光半敛,双眼无神,任由杀手胁迫着,一动也不曾动。
赫连松落见此,闪身便要过去,只听赫连阎道:“乖侄儿,你若过去,后果可要自负。”
不出意料,赫连松落果然停了下来,见他对她如此上心,赫连阎心中一酸,面上却戏谑道:“你也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乃是自己的亲哥哥。而从始至终,你都只是她哥哥的一个……替代品。”
此言一出,周遭瞬间死寂下来。两个所谓的“替代品”,谁都没有说话。
“什么替代品?”便在这时,钟离无厌道:“戏外人观戏中事,终究身非戏中人,他们之间的事,与你有关吗?”
被戳到痛处,赫连阎笑容一僵。确实,从始至终,他于他,都只是个戏外人。可是,那又如何呢?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必须要得到手。就算得不到,他也要亲手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