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门外忽传来阵兵马行路之声,几人闻声,面色皆都变了变。
唯赫连松落一脸淡然,在闻兵马至时,他抬起脚,快步向舒荨走去。
那黑衣人见此,不由紧了紧手中剑,后退两步,呐呐道:“别……别过来。”
岂料赫连松落半步未停,径直向他走去。
赫连阎见此,便将门外动静猜了个十之八九,赫连松落心思缜密,断不会为一人而弃一方军队于身外。难怪他敢一人入幽都,原来是算准了他会中计。
思及此,他笑了,这样一来,是不是便说明,他仍是了解他的。这般想着,赫连阎对骆景道:“若我所料不错,幽都已被大军包围,骆景,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骆景失声道:“我没有。”
从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害他。
“既如此,便放下剑。”语罢,只见骆景执剑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有动容之意,赫连松落咧开嘴,偏过头,笑的明媚无比:“阿景,我是信你的。”
他信他?骆景闻言,鼻间一酸。手中剑如铅注,再是提不动了。这还是第一次,他说他信他。要知道,赫连阎这一生,在泥地中摸爬滚打惯了,冷情如他,从未说过信谁。
“你……信我?”
颈间一轻,骆景将剑拿了开。便在这时,钟离无厌执剑上前,毫不留情地刺向赫连阎,边刺边对骆景道:“你不要命了?!”
骆景见状,一把打开钟离无厌的剑,将赫连阎挡在了身后。他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有与没有,都取决于他。
见骆景如此卖力,赫连阎冷笑一声,后退着道:“孩儿们,活捉赫连松落。”
纵然是被下了套,他也要将他带走。
岂料话音刚落,门外忽传击鼓之声,片刻之后,打杀声从殿外传来,来人似有不少,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殿中黑衣人明显乱了阵脚。一时之间,他们竟不知是该听赫连阎的,还是该走为上策。
挟持着舒荨的那人见赫连松落有来,本要动手,岂料手中一痛,杀手只觉眼前一黑,瞬间天旋地转,倒了下去。
随他而倒的,还有舒荨,赫连松落扶过她,咬过人的翠蛇趁势钻进怀中。被人喊了两声,舒荨终于转了下眼珠,她看着来人,见是闷葫芦,便轻声道:“杀手太多,你别管我了。”
赫连松落皱眉,沉声道:“我不能。”
一语罢,一众杀手上前,便将赫连松落围了个圆。这下,赫连松落怕是插翅难飞了。然而,因惧赫连松落手中之刃,一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赫连阎见此,扬声道:“愣着作甚?动手!”
若不动手,只怕日后再见,便是刀剑相向了。
与此同时。赫连阎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便见门外黑压压一片杀手倒飞入殿中,重重摔在地上,模样极度狼狈。
而下一刻,一群身穿银甲之人涌入,直向杀手斩去。刀起刀落,转瞬之间,由赫连阎主导的地位逐渐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