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多看她一眼，把柳托上肩边走边跟她说：“送完烤翅我本来准备出去的，可是主子叫我在这守着。”说着，他轻咳一声：“他说万一国师决定杀人灭口，他立刻大喊三声，等我听见暗号赶紧扑进去救人。”

“……”凉凉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姜衍的脑回路。

约莫是跟随自家主子久了，奎习已为常，并不怎么在意，他瞥过昏『迷』中的柳：“小玉下手真重，小柳肯定打击很大吧。”

凉凉默默跟在旁边，大抵知道这是刚刚柳的反应这么大、轻易就被奎激怒的主要原因。奎想了想，摇头说：“小柳『性』子太较真了，我不应该贸然出现在他面前。”

姜衍被允许住在国师楼里，这是特例，但这不包括他的暗卫奎。所以奎一直停留在国师楼的地界之外，若非今日姜衍叫他把东西带进来，他轻易是不会再踏入国师楼一步的。

由国师亲自从四大世家中挑选出来的孩子被送入国师楼的头一天起，国师会为这些孩子分别配给只专属于他们自己的暗卫，从此这些人不再隶属于国师楼，而属于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小主子们。

作为暗卫的他们没有任何选择权，当他们被各自的主子挑选出来，等同于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意义，注定了彼此的命运将被无形的绳索紧密相连。

在当时，谁也不知道这四个孩子当中谁会成为下一任的国师得以永远留在国师楼。而等到这一天到来之际，其余三人不得不被遣送离开，他们的暗卫也将奉守使命追随自己的主子一起离开这个成长之地。不管愿意与否，都将永远与国师楼断绝关系。

无论是玉还是奎，他们早就已经不再属于国师楼，不应该再与国师楼有任何交集。

奎把柳扛回他的住处，把人扔床里，给他把被拉上，这才带着凉凉走出屋子：“等他醒来以后你帮我跟他道声歉，就说我没想跟他打架的。”

凉凉倒是没有迟疑地点下脑袋。

如果柳没有晕倒的话，可能奎会一直躲到姜衍离开为止吧？如果刚刚没有不小心把柳弄醒，可能奎已经把柳带回他的住处，而柳这一觉醒来，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奎曾经出现过。

凉凉觉得，这个奎可能并不坏，虽然刚刚那一拳真的很重。

奎被她盯得不自在，老实巴交看起来显腼腆：“要是可以，也帮小玉道个歉吧。”

颜玉？凉凉一脸不情愿，为什么啊？

“你不懂。”奎回了一眼屋里头：“我检查过小柳的伤口，小玉有心伤人，这伤口绝不会这么浅。”

凉凉不解地看着他。

“那一夜小柳包庇小玉，不管有没有主动向国师认错，回头肯定得挨罚，这罚必不会轻。”奎抿了抿唇，欣然笑道：“小玉不会不知道这傻子什么『性』子，也不会不知道小柳放走她的后果，所以才特地给小柳补一刀。”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小柳是我们之中的老小，他把小玉当姐姐，小玉何尝不是把他当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