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个,替皇上办差,皇上亲赐的!”
“本官缺你那点芝麻绿豆?”
江鹤轩一本正经的指着斗牛服。
神识偷听两女言语:
“师姐,咱们上去杀了他,那件斗牛服,是万名异人的血!”
沈妙丹咬牙切齿,拔剑欲冲。
“师妹,冷静!”孟雅萱伸手拦住。
“等他嫖妓,咱们抓他虚弱时间,一记必杀,再以锦绣鲜红的斗牛服,卷狗种的狗头,带回分舵,为大家解气。”
……
于时,三位锦衣力士自胡同穿过,瞧见江鹤轩,急来行礼。
“大人!”
“南衙镇抚使王大人下令,全城缉拿异人,全员必到,请大人点卯。”
锦衣卫力士躬身作揖,传晓军令。
“本官江鹤轩,尔等不知本官最怕出征吗?”
“啊!大人就是江杀……百户江大人!”
锦衣卫力士“神”字未吐出,就被一旁的锦衣卫力士止住。
“本官便是,尔等自忙,勿扰本官。”
江鹤轩官架十足。
“大人小心,城内尚有百余名贼人流窜。”
锦衣卫力士拱手一礼,飞速退下。
待锦衣卫力士离去,老鸨瘫软倒地,裤裆渗出黄汤。
一面锤地,一面蹬腿,撒泼耍赖,嚎啕大哭:
“杀神诶,我的亲娘诶!”
“老身的万花阁算是完啦!
“我怎么这么命苦?我不活啦!”
……
扬州胡同有丽春院、小秦淮、怡红院、万花阁四家上等青楼,亦有三十余座下等阊窑。
那三家青楼的老鸨,瞧见活“万人斩”堵住万花阁,见老鸨杨哭天喊地,暗中偷乐,作壁上观,隔岸观火。
万花阁,原本经营不善,再吃江鹤轩于门前一站,岂能有好?
老鸨杨叫苦埋怨,并非无有道理。
请神容易送神难。
日求财神临幸,希望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眼下,来了位活杀神,教她如何送出去?
她操持万花阁买卖,半生有余。万花阁就是亲儿子,怎肯舍断送在自己手中?
嚎啕大哭一阵,抹干眼泪,主动求生:
“江爷,不!江祖宗,哦不!江杀神!哦……”
见老鸨语无伦次,江鹤轩淡淡一句:
“得了罢!本官是皇帝的人,怎么能叫杀神呢?叫大人!”
“江大人,贱妇愿出万两白银,求大人挪挪身子,去别家耍耍。”
“老东西,你特么的害本大人呢?皇上给的这身斗牛服不如一个杀神名号?你想死别拖上本大人!”
江鹤轩面皮一冷。
“啊!是…是是!我老糊涂了!”
“老身愿出2万1千两,请大人去小秦淮耍耍!”
江鹤轩邪魅一笑:
“老东西,要么别开送贿赂的口,要么用心算!”
“皇上御赐斗牛服比‘杀神’名号多值千两白银?”
老鸨杨泪流满面:
“皇帝老子的衣服,得值多少?”
“竖着耳朵,听清楚了!”
“皇上御赐斗牛服,比杀神名号贵十倍,百倍!”
大庭广众,晴天朗日,身为天子亲军,言语必忠,其余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