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两个对时。
一千八百三十二颗人头,悉数落地。
修为+点。
……
次日当值,白虎堂偏厅。
张德养一面数着银票,一面赞道:
“贤弟的花活,精彩绝伦,技艺高超,让人叹为观止。”
“哪里哪里!不敢当!”
“话不多说,贵人满意,一万三千两白银到账。”
说罢,拣出六千五百两,搁至一旁:
“贤弟,五五分账并非你我!”
“贤弟这一份全由贤弟多的,哥哥这六千五百两得打点上下,余下五百两能给兄弟便是不错啦。”
“尽管如此说,到底沾了贤弟的光。”
张德养望着银票,神色唏嘘,似在感叹。
“哪里的话,张哥辛苦,小弟只拿个零头,三千足以。”
说罢取了三张千两银票,转身欲离。
那张德养一把拉住,张口劝解:
“说句实在话,异人凶狠,全卫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贤弟那命挣钱,大家才有得分!”
“五五分成,让些利润,分给司里吏目士卒,无非为贤弟铺路,将来贤弟升为百户,免得他人眼红下绊子不是?”
话说至此,鹤轩心神一个激灵,不禁打眼另看这位副司主。
“张哥好意,小弟也不矫情!”
说罢抓了余下三千五百两银票。
“贤弟拿了,哥哥也就拿了!”张德养甚是满意。
……
供刀房,密室。
“滋滋滋!”
“杀个异人,不仅有修为,还有银票拿?”
“这让上一世的我情何以堪?”
……
一念至此,愈发恶心,趁无差使,溜出衙门,转去白米大街。
一小吃摊上,三张矮桌,四条马凳。
“炒肝儿、羊肚儿什么的全部上来,爷包圆了!”
鹤轩身披锦衣,一脚踩地,一脚踏凳,斜歪着身子,极为嚣张。
身穿麻布冬衣的瘦弱汉子,左肩耷拉着褐巾,强颜欢笑:
“爷,您说笑的,那是百十人的分量,恐怕撑坏了爷的肚子。”
“管他么的多少分量!你就说一碗多少钱?”
“回爷的话,小本生意儿,一碗1个铜板。”
“爷今日不爽,谁来吃都请客!”
向外面一吼,再掏出十两银锭,“这是定钱,尽管开火,尽管做。”
“爷今日不开心,就想听一句能让爷开心的话。”
三十余位乞丐,围着鹤轩一顿作揖,口中不住的哀求:
“爷,行行好,赏口饭吃。”
“爷,你今日一定开心。”
……
“呸!”
鹤轩见他等一窝蜂也似围来,大呵:
“滚开!”
“凑什么凑?”
“把爷挤死了,你们这群臭乞丐连这一顿都没有!”
“娘希匹的!”
“卖馄饨的!卖炊饼的!你们特么的都聋啦?”
馄饨、炊饼的两位店家,忙不迭作揖求告:
“老爷,您唤我等呢?”
“一个烧饼本官出二文,一碗馄饨本官出六文。
“你们有那个能耐赚,本官就有钱给。”
说罢,取出一张百两银票,往桌上一拍。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