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还记得,那年的大会上,陆千涯曾经小小的为难了一下陆千尘。
估计原本是想看他出丑的,只是被陆千尘巧妙的化解了。
陆千尘没有直面的回答她这个问题,使得白翳对此更加感到好奇。
她又问到:“你与陆庄主,关系一直就入现在这般?”
对于自己和陆千涯之间,陆千尘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记忆中,两人很是亲昵的,甚至好得普通亲手足。
只是,不知道何时开始,陆千涯便渐渐的疏远了自己。
他有些迷惑的看着白翳,说到:“我与他原本曾经十分要好,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渐渐不如当初了。我想,也许是各自的年龄增长了,便不再随心所欲的,像小时候那样自在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实在是不学无术,一把年纪了还一无所成,所以对我失望至极以至于不想搭理了吧!”
说到这里,陆千尘对白翳笑了笑,道:“你不知道,那小子心高气傲的,对身边的人总是凶巴巴的,要求很高……”
他把饮尽的酒碗放到桌面上:“所以,在他身边跟随的人,都是极有长处的。”
“这也难怪,他从小便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学得也很深。再加上,他自己也乐意去学去深入。你知道吗?山庄里的那些人学了一年的武功剑法,他短短不到半月便熟练到出神入化。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他不过才十岁。”
说着说着,白翳本以为会看到一丝丝的失落,但他在陆千尘的眼中看到的,确是除了自豪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想,也许我与他们约法三章是对的,如此有天赋的人,岂能是我能够相比的!”
他说:“白兄,其实,实话说与你听也无妨!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不甘心的……”
陆千尘自己拿过桌上的酒坛子倒满,他直勾勾的顶着白翳,道:“我不甘心,我也是陆安愈的儿子,凭什么不可以继承陆家的武学?我虽不能练武功,但却私下看完了这陆家的武功秘籍和内功心法。可是,即便我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只是一张白纸。心有不甘的心情,渐渐的越来越重……我自己都觉得厌恶,直到……千涯他展露了自己的武学天赋,我才终于死了心……”
“那个时候,清河老者便是在山庄里做客。我就像是这个突然开悟,或者不去说是突然失去了目标的人,必须要立刻抓住什么否则就回跌入迷惘的深渊。
我请求我爹,还有清河老者,准许我随他学习琴艺。于是,江湖上传出,清河老者收了落阳山庄大公子陆千尘为关门弟子的言谈。”
陆千尘也许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那眼中闪烁的异样的光芒也随着话题的继续而渐渐变淡。
说完,他直视白翳,道:“白兄,如今你看,我陆千尘不过是个虚伪的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