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尘看来已经渐渐有了醉意。他的嘴边始终挂着一丝苦笑,白翳看在眼里,烦恼在心里。
她说:“陆兄,你若心情不好,便暂时不去想那些,直挂与我白翳饮酒便是!”
陆千尘没有说话,只是透过面前桌子上的烛光看着她。
白翳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还是镇定的坐在那里。
“怎么了?”她问。
陆千尘放下手里的酒碗,道:“白兄你带着面具,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太像令妹了......不过,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
白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稍微挺直了背坐正了身子。
“你看,我给你这面具也似乎居心不良啊!”陆千尘说,他的脸上有些微的红晕,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气色比白日里好了许多。
白翳也不回避这个突然被提起的意料之外的话题。
她说:“舍妹若是知道陆兄的这份心意,便是死了也觉得没有遗憾吧。”
白翳的这番话完全是出自肺腑,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便是看见陆千尘心里荡起了千层涟漪,也是只有硬生生的将其化作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她把最后的一点就倒进了自己的酒碗,并没有分一点个陆千尘。
“陆兄,今日便到此吧,我们改日再继续喝个痛快。”她说。
陆千尘不依,以为是自己胡言乱语惹了白翳不开心而下了逐客令,但他望向白翳时,对方却并没有丝毫的不悦。
她微微一笑,指了指他的身后,道:“阿笠来了。”
陆千尘两手还放在桌上,值回过头看,便见到了阿笠站在门口的身影。
“你已经带着他们好好的看了?”他问。
阿笠回答到:“已经看过了公子。千面月影和自己的那两个随身跟着的红萝还有青茖已经回自己的住处了,顾长风前辈我也已经为他安排了过夜的客房。”
“回去了?”
陆千尘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阿笠,说:“她们回哪里去?”
“千面月影说,山庄早就为她们安排了落脚处,不必再在这边多弄一处。”阿笠把实际的情况说与了陆千尘听。
陆千尘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对阿笠说到:“阿笠,以后,别再叫她千面月影了,叫银姑吧。以前的事情也不要再提了。”
看着喝酒有些惆怅的陆千尘,阿笠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好,也就不多说废话了
“是,公子。”他说。
陆千尘没有了白翳倒的酒,又看见了阿笠,便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
他也不再过多的再做留恋不舍,放下酒碗,站起身来。
“那么,白兄,今夜我们暂且别过,还请你好好休息!”他对白翳拱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