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千里迢迢来的,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吗?”
“我看还有事,先买个关子吧!”
“这不就是为官的做派嘛!先忍忍。”
“就是。”
“先吃吧!”
“好酒好菜吃了,也不算亏!”
......
白翳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小声议论,她听过不放在心上。只是看着那主位的陈公,竟还是记忆中那副消瘦模样。
“白翳,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苏日烁小声道。
白翳伸手断气自己面前的茶杯,道:“先喝茶吧。”
“他不是让我们饮酒吗?我看还是饮酒的好。”
苏日烁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倒不是想饮酒,不过这个陈公不是个说废话之人,这么安排定有他的道理。
白翳喝了一口茶,那熟悉的味道,正是从前自己祖父用来招待陈公的药茶。
这药茶是他白家的方子啊,虽然是有益于身,但是味道却是极苦的,一般人品尝不得。
果然,开始有人抱怨这茶水怪异,难以入口了。更有甚者,将喝了茶水又吐了出来,丝毫不在意此举不雅。
白翳看向一身蓝衫的陈公,他淡然处之,任凭身边的那个女子为她斟茶倒酒,都悉数饮尽。
难道他是在以此寻找白家故人?
想到这里,白翳听见明月绾咂舌道:“咦!这是什么呀!真苦!”
白翳连忙拿起酒壶倒入酒杯,随着酒香四溢,她举杯饮尽。果然这酒里也是有股子药味的。只是很淡,加上酒香浓郁,寻常人并不容易察觉。
但是若饮酒之人是常年经手百草丹药的人,便不难察觉。
白翳心里一阵涌动,她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却不能即刻上前相认。
看来陈公所要找的“有缘人”必是白家的人。
原来,还是有人记念着他白家的,他相信白家的人未绝,所以要将那丹药归还。
白翳想到这里,心里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还只是自己的猜想,不能因此乱了自己的心绪。
她自幼不曾听闻过怀阴之丹,即便自己是白府嫡传的后人,那丹药是白府之物,若是到时候让自己前去认药,只怕不易。
她心想,在众多武林人士面前。她要如何服众是个问题。
另一边,精通医术的巫旬纻一闻到场内散发的酒香茶香,便是其中的味道有异。但见白翳淡定安然不动,他也没有吭声。
“这酒怎么被加了草药?”唐白鸥低声自语道。
巫旬纻料想沉迷于美酒的唐白鸥定是喝得出来的,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不动神色,隔着彼此的斗笠,对他说到:“许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过,师兄你竟然喝出这个味儿也不必说出来。许有多人是喝不出的,你若说了,岂不败人酒兴。”
唐白鸥觉得有理,反正药酒他也不是没有喝过,不足为奇。
巫旬纻不明其中之因,但直觉告诉他这可以掩藏药味而选了这种浓香的酒,定是刻意为之。因为,精通药酒的人都知道,若是炼药酒,必然不会首选这类型的原浆。
他低头慢慢将手里的美酒拿到斗笠面纱里面来,低头饮酒的时候,不知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正走过两个熟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