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清泠的双眸不动声色的转眸扫视了一眼也是沉默看着徐汝忆的三人,当他将目光看向徐汝忆之时,她认真的模样入了叶醉尘的眸子,他的目光微闪了一下,深含深情的眸子飘过一丝丝的温柔。
徐汝忆微抿着朱红的唇,她的眼眸中似乎含着刚强,或许她早已在脑中已然想好,她写起来也并未有停顿之时。
温软见徐汝忆就这般提笔写着一封信,她顿时瞪大了双眸,颇有三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并且说道:“他们若是相互告知收过了信怎么办?”
他们虽然决定了用此办法引一条愚笨的蛇出洞,但是还有有一个不可避免之事,若是他们在收过信之后,互相都告知了对方,难保他们其中不会有人觉得这是陷阱。
先不说这六人智慧怎样,绕是一人便是聪慧之人,恐怕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说服劝告他们,这定然是一个陷阱。
徐汝忆清澈的眸子并无一丝的错愕与慌张,仿若她早已将此事想到了,她只是满脸的老练成熟,而她的目光自始至终也是拿着狼毫写字,并未移向温软的身上,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见面,接触。”
这句话一出,温软便知徐汝忆的打算,她已然决定好了送信之后的事情,可是,在送信之前还是有一个需要解决之事。
她虽然相信徐汝忆一定能够解决好,但是她也需要得到了一个答案,还让自己的心中有底,她天真地眨了眨了双眸,疑惑的问道:“若是这六人中的有一人会奉芜之术呢?”
若是这六人有一人会奉芜之术,那么这件事情便会变得极为的使人无语,假冒写信送给原先写信之人,那该是多么有画面感啊。
徐汝忆此时终于转头看向温软,温软与那双充斥着深沉复杂的目光对上,她的秋眸像是深不可测又波光粼粼的池水,她的嗓音含着一丝淡淡的沉着,“那么就由法力高之人将他们六人逼到绝境,人到了绝境之时,定然会将自己的法力全部释放出来,包括禁术。”
她的话倒真的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若是她是以狡猾的一面说出此话,便不会令人觉得心惊,而今,却是沉稳的将自己腹黑的一面暴露在外。
既然,奉芜即是禁术,又岂会在他人的面前使用这种法术呢?唯有性命之危之时,定然会使用奉芜保命。
温软总感觉自己的双眸已然不受克制被那双沉潭所深深的吸入进旋涡之中,她本来还因疲倦有些恍惚的神色顿时又因为徐汝忆的话语以及她凌人的目光清醒了一大半,她就是只刚化为成人形步入尘世间的小狐一般,继续问出心中所有的疑问,“有没有可能是手下之人?”
徐汝忆闻言,顿时一愣,她将自己的目光重新转回到信上,她继续埋头写着信,若不是众人了解徐汝忆,恐怕定会觉得她此时是不知该如何解答此言。
“不是,我能察觉到地宫外的那些气息便是他们带来的手下的,并非是这些人。”这句话是有着一丝的冰凉的,尽管她知晓并非是他们的手下之人会奉芜之术,但是这些手术定然是有法术之人,也不知到时是否能够轻易地将他们打败。
温软像是终于解答了所有的疑惑,而江无临微微推了推她的身子,示意她别再打扰认真写信的徐汝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