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墙壁再无空隙,而它也轻飘飘的飞逸着自己的身子离开了众人的眼帘之中。
她顺便伸手将黑色秀发别在自己的耳朵,露出娇小可爱的耳朵,因为这般写字之时不会觉得妨碍。
她的眉毛天生微弯,精致而又迷人,她的眸子染上一点的刁猾,明慧动人,她薄唇优美,朱红色的唇瓣更是衬托得她皮肤越发的白莹。
叶醉尘的双眸微微眯起,就这般射向了她,像是冷到杀人不见血的寒刃,又像是炽如焚烧一切的火山,交汇交融在一起。
在他的眸子深处更是复杂诡谲起来,他的双眸轻晃过了一丝的异常,他将自己的怒气也彻底地隐了下去,却将一叠书信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我也学了奉芜之术,便是为了仿照他人写信,我并未料到你居然也在暗中学了奉芜之术,此乃禁术,被他人知晓该如何是好?”
无论是七界的哪一界,都有禁术的存在,而存在极为合理的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之事,一些歹毒之术便为禁术,所以七界中人便对会禁术之人深恶痛绝。
察觉到自己手中的书信被人抽走后,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叶醉尘,她将自己所有的杂乱的心念都抛至脑海外,她的眸中清明一片,摇了摇头,便说道:“有些禁术确是歹毒至极,可是有些禁术虽说有些瘆人了一些,但是若是运用得当的话,也是会救他人的性命的。刚才的墙壁是用奉芜之术摧毁了,可它亦能修复墙壁。”
她凝视着叶醉尘一会儿,就将目光环视众人,她炯炯有光的目光亦是如炬如月华一般,仿若飘摇着幽幽的光芒能照耀那死寂一般的黄泉路,勾人心魄。
她略微转动着自己的眸中将目光看向那个墙壁,她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告知她什么,那种坚韧的东西从天灵盖覆盖至全身。
她缓缓转头再看向叶醉尘之时,她苍白的面庞不但有了一丝丝的光彩,而且在她那千般光泽的眸子中还多了一丝的坚定,她便说道:“不是禁术的法术亦能伤人害人,所以最关键的还是习法之人抱着怎样的心态,习这禁术,习这天下之术。而且既然非禁术之法亦能害人,为何学禁术之人不能相助他人或是不曾伤害他人呢?”
叶醉尘出神的看着徐汝忆,他不是并未细想这些,可是他更惧怕徐汝忆会因此受到伤害,毕竟世间中人倒是极少有徐汝忆这般的想法。
人也好,妖也罢,都会服从大部分人的以为的正确之事,若是一旦有人说那正确之事才是错的,是大错特错的,人们便会极为的反感他,甚至会做出一些难以想象之事。
他的眸中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场面,他的手微战栗了一下,便冷硬薄情的薄唇轻轻勾起清冷却也令人心安的笑意,低沉着嗓音说道:“罢了,你还是写信吧,以后之事以后再说,若是他日谁敢伤你,我当然不会饶恕他的。”
叶醉尘故作漫不经心将书信随手的递到了徐汝忆的面前,见徐汝忆清丽的面容渐渐染上了一丝的笑意后,才用纤细的双手接过书信。
她微撸袖,露出好似白藕一般的莹嫩的手腕,便开始以会奉芜之术之人的语气写了六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