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寒枭徒然从半空中跃到她的面前,便掐住她的脖子,狭长的眸子闪烁着无法直视的寒芒,他看着面前这张瓷白的面容,脸廓似乎因为火烛而笼了一层浅金色的金边,又使得她的秋眸镇静而威慑人。
他是魔尊,更擅长知晓常人所不知晓的事情,他定然是知晓了她与邑朝的事情,他才会告知她,与他作对的人下场,不但是死路一条,还会死在密谋者的面前,又或是死在最爱之人的面前。
世间事便是这般,总愿意搅乱赐予世人永恒的安谧,便地将人所想所说所做之事,皆一一被不愿知晓的人知晓。任凭她如何的不愿,任凭她无论的挣脱,亦是无法从中逃脱开来,总是愿意将她以为的美好的事物变得支离破碎的,再散尽气力去寻求解决的法子。
鄢寒枭不过在弹指之间就加重了掌中的力度,他的面容一片冷酷无情,或许,也可以说他早就是没有心的人。
双刃剑落在地上,似是因为剑的主人的神智正处于涣散的地步,可就在那一刻,徐汝忆的意识快速地回笼。
她刚才还尚且迷离的秋眸突然间宛如锐光乍现,她仅依靠自己的意念便驱使着双刃剑,劈向鄢寒枭。
鄢寒枭一手阻挡着双刃剑的其中一剑袭击,另一手并未松紧力度,而就这时,另一只剑便劈向了鄢寒枭的手臂,剑被鄢寒枭的法力震开,可是他却也松了手中的力度。
他的面色变得阴寒了一些,犹如十一月的冬夜,使人生畏,他盯着远离他面前的徐汝忆,便冷声说道:“很好,不亏是渡孑的法术,你该明白你师傅与我魔界的关系,你不怕得罪我,我伤害你那敬重的师傅吗?”
他若是不说这话还好,他说了这话后,便只见徐汝忆的面色变得极为的不好,双刃剑已然被她握在了手中,她的动作并未有丝毫的迟疑,仿佛是真的要杀死他。
鄢寒枭的双眸迸出一道锋利的锋芒,便挥了挥手,薄唇轻启,“行了,我也不与你戏言了,我刚才对你做的事情,我不会觉得过分,只是我给你两个向我提问的机会。”
徐汝忆随即侧眸看向房外的两抹身影,她用着不动口法术告知他们无需进来,鄢寒枭等会儿便走,她有事情要问他。
见他们二人并未进来,她这才将目光望向鄢寒枭,那张妖娆的面容添了几许的讽意,他稳健阔步地走到她的面前,等着她的询问。
徐汝忆锐利的秋眸以及她的面容都充斥着认真严肃之意,她微微抚了抚自己泛红到也已然有了掌痕的玉颈,脑海中尽是刚才他扼住她脖子的画面,他在刚才真是下了死手了。
她看向鄢寒枭的目光带着些许的不满,他那充满兴趣盎然的样儿瞬间就激怒了她,她并未有什么好语气的问道:“你是不是派魔界中人要杀溥洌?”
鄢寒枭看向门外的两个男人,以一种不嫌事大的姿态又看向徐汝忆,察觉到徐汝忆那似狼一般凛冽的目光,他也是仿若视若无睹一般。
他也只是站在她的面前,周身都仿佛浮现出淡淡的蓝色幽光,他面色微沉的点了点头,他冷声道:“不知为何总是看那臭小子不顺眼,所以就派魔兵想杀了他。”
徐汝忆见他这般回答,眼中的眸光冷厉逼人,她便转头若有似无的望向门外,她的眼神不是很突兀,却有着克制不住的忿火中烧,她或许终究是不愿鄢寒枭想杀害的溥洌的理由会是这样。
可是他毕竟是魔尊,又岂能以除妖师的身份来衡量他?
可绕是想得透彻,因为鄢寒枭的话,她依然生出些烦躁,半晌,她猛地侧眸看他,问道:“那日,你为何不愿我与叶醉尘见面,我是不信你仅仅是不愿看见叶醉尘?”
鄢寒枭保持着玩味的神情看着徐汝忆,浓眉下面犹如皓月般的眼神轻轻现出点点的笑意,他的周身的蓝芒已然将他修长的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她的这句问话使他嗤之以鼻,他也只是双手环胸且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说道:“我的用意很简单,我想让你与靳非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