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为自己的预感惊愕到了,她在心中略微想着,她绝不能让江无临的性命也平白无故的从世间消逝,她低哑的柔声说道:“无临,虽然当时我并未在场,但是我却知晓定然是荣大哥以及盛禾拼了命护住了你们的性命,他们是不愿看见你去送死的。”
江无临在对上徐汝忆那满是泪花的秋眸后,却只是面色隐晦的看着她,她拿起自己的胳膊,拭去面颊上所有的泪珠。
自嘲的抿起了一丝的笑意,她只是捂着双耳,便摇晃着自己的耳朵,便大声的说道:“不是,不是,不是的。”
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牙根紧咬,便自顾自的说道:“他们死不瞑目,他们若是知晓这就是一个阴谋,怎么可能还会为靖昔而战呢?什么守昔之战?这是叫弑念惢之战啊!他们定然是想我为他们报仇泄恨的。”
就在江无临施法离开堂屋之际,徐汝忆便闪身来到她的面前,点了她睡穴,她迅速地抚住她的身子,两人的身影转瞬即逝。
当徐汝忆将江无临带到自己的闺房躺下后,才又施法将靖昔百姓全部从她的禁界释放出来。若不是有法力之人,恐怕并不知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禁界中的靖昔与真实的靖昔并无区别。
而有微薄法力之人,自然明白徐汝忆的用心,也从未想施法离开她的禁界。
徐汝忆才又弹指之间来到了堂屋,她看着温软已然站了起来,她的面容上还有着泪痕,双眸流转急促,有着一种惆怅的忧愁。
她只是静默的看着徐汝忆,如若她们能够重来一次,她恐怕不会允许念惢阁中人为靖昔而战的。
她的双眉紧紧蹙起,眸光黯淡却又充满了凛冽,她此时的模样就像是一朵粉罂粟花,能使人仅看一眼便觉得美而不毒,可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变得冷硬如冰。
徐汝忆微微咬了一下唇瓣,见温软一直看着她久久并未言语,她却开口询问:“你既然有话要对我说,就直接说吧。”
温软却似是早已料到徐汝忆会这般说,她的面容显现出幽暗的笑意,便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攥住徐汝忆的手腕。
叶醉尘见状,一双墨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泽,他性感的薄唇紧紧抿起,似是要动手制止温软,可当他看见徐汝忆对他轻轻摇头之后,他却只能作罢。
温软双眸中的那抹暗红色极为的显目,落在了徐汝忆的眼中,她的心中略微一痛,而温软却敛垂下双眸,好像是在心中想一些措辞。
她原本慵懒的眉眼早已消失不见,现在她的眸子只有一片阴霾,幽沉的眸子闪着阴森的寒气,淡漠的先是扫了一眼叶醉尘,才直直地望向徐汝忆,便说道:“我们与亓昀一战,从未告知任何人,朝廷是怎么知晓的?我私以为是你的师傅或是你,将消息告知朝廷的。”
徐汝忆的神色中有一丝的恍惚,看着眼前的温软忽而觉得她的面孔是那般的陌生,回过神来的她,便轻轻的摇头。
她的心中极其不是个滋味,她的秀眉从一开始都并未舒缓开来,她只是轻声说道:“我可以明确告知你,我并未将你们的消息透露给朝廷中人。而且我想,我师傅也断然不会那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