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眸望去,映入他墨眸的便是靳非灼那张毫无表情的俊容,而那的面容又缓缓变成了一副平静的模样,似是在询问着什么,他点了点头。
叶醉尘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目光冷漠如雪的盯着靳非灼,便缓缓的说道:“据我所知,她只吃了我给的金丹,沉浮的绿豆糕,以及……沐誉的药。”
他的眸底是一片的幽暗难明,他声音冷冽道:“我的金丹在炼药期间期间也未曾出现过异常之处,甚至还派心腹专门把手,不令他人进入炼药房。而炼制完成之后,我也缜密细心检查过,并无什么毒气,应该不会出错的。”
他既然说了应该,便还是无法确定毒药不是出自他的金丹上,毕竟,若是对方的法力比他高深的话,再利用什么障眼法的话也定然能在金丹上下毒。
靳非灼的语气阴寒无比,像是在刻意压制着浓浓的怒气,“你怀疑谁?”
叶醉尘听见了靳非灼的面容中染了一丝的严肃认真,这只老狼妖看来还是对着徐汝忆抱着不该有的心思。
靳非灼仿若感觉到有一阵妖风袭入他的身上,他听见叶醉尘语气冷寒的说道:“没有证据前,我不会贸然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
徐汝忆回到徐府之时,并未与温无临众人谈及荣斐弘与渡孑的谈话,只是却稍作指引一般询问着她们为何参与靖昔之战?又是否畏惧生死?
第一个答案的便是是因为他们是念惢阁的成员,阁主之命,绕是令他们去执行一个无命归来的任务,他们就算会皱一下眉头,但是绝不会不服从阁主的命令,
因为念惢阁的众人的背后都有些不为人知的宿命与悲痛,这些有关他们的秘密,徐汝忆并未多问。
然而,他们还是多多少少的告知了她,他们众人的命皆是被荣斐弘所救,念惢阁便像是一个大家庭一般,每个人的性子皆是不同的,可都能友好地相处。
温软就懒散地坐在堂屋的木椅上,她轻轻从唇中发出了一声“嗯?”的声音,语气柔软的说道:“我们既然选择参与靖昔之战,就早已想过有可能会尸骨无存。”
徐汝忆听见温软这般说,心却并未安心了几分,“那你们若只是棋子呢?也会心甘情愿当棋子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近乎听不见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双手环胸倚在门旁的盛禾却是一清二楚地听见徐汝忆的名字,他早就知晓这场战役,敌人强到无法想象,他们能不能活着离开靖昔,都是一个问题。
可是他又无法当逃兵,一入念惢阁,便此生都是念惢阁中人,就算死后的骨灰也要葬在念惢阁中。
不是因为这是念惢阁的规矩,而是因为这是他们自愿的。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活在深渊当中,世人皆不顾他们的煎熬,他们的生死,唯有一人,愿伸出手将他们从深渊中拉出来。
他所之付出,并非是一时兴起的怜悯之情,更并非是仅仅救了他们一命的那般的简单,而是将世间中的百般欢喜都馈赠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