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敢这般言语,绝不可能是戏耍他们,徐汝忆两次中毒,第二次被叶醉尘的内丹所解,而另一次离奇的被解,本以为是她自己的能力突进了,可岂能料到这本就是敌人的一个局。
奇毒只是暂时被敌人抑制住罢了。
“我想让你杀了叶醉尘,解药,我便给你,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个好结果,因为你与你的汝忆可以比翼连枝。”七殿下目光诡谲又如炬的看着靳非灼,这般骇人的嗓音,就在周围毫不停歇地流动着,冰刃入骨的可怕,便是这般。
在靳非灼的耳边传来一道毫不悲伤的男声,“靳非灼,杀了我。”这道声音毫无迟疑,毫无冲动,里面更是毫无喜怒。
他微热的指尖握住靳非灼的手,并未有多么的缓慢,却也并未有那么的迅速,只是以正常的速度带动着他的手,将烽权剑从指着七殿下的脖颈,变成剑指着他的心。
靳非灼的桃花眸惊起一阵阵的战栗,他强撑着自己的心神,银牙狠咬,说道:“可笑,你以为你的性命能救阿忆吗?他会信守承诺给我解药吗?你的脑子是被牛蹄踢了还是被我的脚……”
“我再说一遍,杀了我。”靳非灼听见叶醉尘这般异常疲倦的声音,心下的担忧越发的多了些许,然而对方毫不冷清,只是声音清冷而又命令一般的说道:“就算你平日来不将我这个殿下放在眼中,可你一日为臣,就得听我的命令,我让你杀了我。”
看着男子强有力的右手一只握住他的手,靳非灼神色一寒,沉寂的眸底浮现出一丝的阴鸷,他甩开他的手,冷声说道:“废话真多。”
靳非灼略微垂首低眸,薄唇轻勾一抹笑意,似是狞笑,当看见少年之际,便敛去狰狞的笑意,只是语气凉薄无情的说道:“我不需要什么解药,还是请你带入地狱吧。”
那俊美无俦的男子就在那一瞬,便手持烽权剑刺入了七殿下的心口,泛着银光的剑一进,出来之际便是一片血腥。
少年的心口溢出大片的血迹,躺在这个毫无人烟的山路中。
那很清晰的声音就从叶醉尘的薄唇中溢了出来,他面色狠毒的说道:“又是一个无形幻身。”
所以,他刚才也算是白费心机了。
就在靳非灼还准备说些什么措辞的时候,叶醉尘已然幻化出装着解药的玉瓶,将玉瓶递向靳非灼。
靳非灼的心略微一紧,他看似是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伸手接过,然而实则他却只是冷血如冰霜的说道:“你有解药?你为何不自己给她?”
靳非灼并未接过解药,而叶醉尘的面色也并无一丝的恼意,他其实是另有要事要办,才想所托靳非灼,让他交给徐汝忆。
他将解药重新收回怀中,又幻化出一个银色的面具,将面具带上自己的面容上。
他轻轻冷嗤了一声,便阴冷着的声音说道:“那个奇毒,在刚刚中毒之时,不会感受到疼痛,甚至毒气停留在体内,也不会深受什么困扰。”
语罢,他便往前走了一步,而靳非灼也脚步一迈,便与他肩并肩走了,他如夜幕的墨眸扫了一眼靳非灼,便缓缓的说道:“只是却被中毒之人有意压制住毒气,看来,那人并不想徐汝忆死去,但是在关键时刻,却将毒气又缓缓释放。”
“你从哪里拿的解药?”靳非灼的声音暗哑缓慢,并无什么波澜,可是叶醉尘还是听出了一丝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