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从来不问这些问题,他只要按照师傅的意思办事就可以。
从不问对错。
“阿照,我的预感很不好,我不想下车,也不想见任何人。”
寒元夕兴致阑珊,太阳穴突突的跳,心更是慌的不行。
直觉这就是一场鸿门宴。
不管宴请的人是谁,寒元夕都并不是很想参加。
“现在走,好不好?”
寒元夕示弱,声音软软的,“你带我回江心岛好不好?阿照,我心-脏不舒服。”
“不可以。”
寒衍照太了解寒元夕了,真不舒服的时候向来强撑,万不会像眼前这般装柔弱。
除非她是在演戏,只是想找个借口逃避而已。
寒衍照坚定摇头,没有任何徇私的打算。
“你就是这么对我吗?阿照,我要自己跑,麻烦你装晕装没看见好不好?”
寒元夕循循善诱。
“小夕,常日就是这么怂恿阿照这么办事的吗?”熟悉的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威慑力,从头顶砸下来。
是师傅——寒夜。
寒元夕却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作。
依旧没有半点准备下车的打算。
黑色的斗篷,帽子遮去了寒夜的容颜。
只露出一个下巴,一张嘴。
下巴留着一绺辫子,唇弧度流畅且完美。
寒元夕看不见寒夜的眼睛,却依旧不妨碍她被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清冷的,不容置喙的霸道,无孔不入。
寒元夕虽然有些害怕,但这并不影响她继续抵抗。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吗?”寒夜的声线,低沉中带着几分厚重。
仿佛古朴铜钟敲撞出来的回声。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师傅,我要回江心岛,我要回鸢尾庄园,我乖乖配合治病,我再也不闹了。”
头摇成了拨浪鼓,寒元夕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挪了挪。
“阿照,请夕小姐下车。”
寒夜丝毫没有被寒元夕摇摇欲坠的眼泪欺骗,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眼泪不过是她迷惑敌人的武器而已。
她的眼泪很反常。
寒夜退后,冷眼旁观了好一会。
寒衍照是拿寒元夕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眼泪汪汪的抱着前排的座椅,不肯撒手。
委屈巴巴的,瞧得人心都要化了。
“卖萌也没用,夕小姐不肯主动下车,就敲晕了,拖出来,抱进去。”
寒夜的手腕,总是格外的凌厉,简单粗暴只求结果。
寒元夕再不甘愿,还是撇撇嘴,咬着出唇,哼哼唧唧的迈下车。
“别想着逃跑,你跑不出这里。”寒夜压着嗓子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没有……”
要跑两个字,被寒元夕吞进口中。
寒夜带了几十个号人来,看着各个身手不凡,体格-健-硕的样子。
找个机会就跑的念头,只在脑中一闪即逝,不做任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