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蔓身边那张熟悉又陌生,让她嫉妒到发疯的脸。
宛若坚石,死死的压在心口。
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
“哦!是吗?慕董和慕夫人的女儿,就要嫁人了吗?”白芷秋走上前,和沈蔓并肩而立。
她就站在慕秉文面前,脸色平静的接过侍应递过来的香槟。
特地举到慕秉文面前,轻碰他手里的酒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白芷秋扬唇脸上却无半点笑意,“那真是恭喜了!我和慕董既是同届,也算的上是校友,如此的缘分,慕董合该请我去观礼才是的。”
“我也好送一份礼物,表示对慕小姐的祝福。”
白芷秋话音堪堪落下,郁汀兰立刻婉拒,“不过是订婚而已,就是的两家亲友一起给他们做个见证,原想着外客要到他们正式婚礼的时候再请。”
“秉文,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些,你的这位校友是谁?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岂不是失礼了?”
郁汀兰笑靥如花,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清冷的眸光,暗涌风云,尖锐的瞥向慕秉文。
慕秉文却怔住,那表情却像是中了邪一般。
郁汀兰咬牙,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灿烂无双。
随手像是不经意一般的推了慕秉文一把,郁汀兰笑着说,“你的师妹正恭喜你女儿大婚之喜,你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慕秉文这才回神,捏着香槟杯子的手指,用力的几乎要将杯子折断一般。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夫人,郁汀兰。”
慕秉文把妻子介绍给白芷秋,正要向妻子介绍白芷秋的时候,白芷秋却先开了口。
开口的同时,侧身把手递到了郁汀兰面前,“慕夫人,我叫白芷秋,慕董的老同学。研究生是一个导师,当初我,慕董,还有盛师兄同出一门,只可惜……我未能修完学业就离开。现在想来,还真是颇为遗憾。”
郁汀兰也伸手与她交握,片刻便抽回。
白芷秋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根刺。
密密麻麻的直往她心窝里戳,明明郁汀兰什么都知道,但她却无力反驳。
连想骂句贱-人都必须忍着。
“秉文倒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学校的事,过去的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惦念不忘又是何必?回忆虽好,日子总是要朝前过,断没有步步后退的道理。”
郁汀兰这话,既是说给慕秉文听的,也是为了警醒白芷秋不要再往她丈夫身上扑。
“那倒是,往事不堪回首,不回也罢。”白芷秋脸上淡淡的。
慕秉文却因为她的不堪回首,原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却不受控制的落到她身上。
岁月对白芷秋是偏袒的。
即便二十多年未见,她身上的气韵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就连容貌也还是当初离别时的模样。
只是相比二十多年前,性子看上去更安静了。
安静的让人隐隐有些心疼。
“说起来,我们也有二十多年没见,文珏也是同在S市,他却从不肯见我。如今他已经是名震玉石界国师级的玉雕大师。”
慕秉文压抑着心头翻涌的情绪,面有哀色,“不过,听闻他年前好像得了重疾,手术都做了两三回,我去见他总拦着不见。如今他最在意的小师妹回来了,你去看他的时候不妨约上我。”
“怎么说我和他也有同门之谊,有些事他也总该听听我的解释。”
白芷秋却看向了郁汀兰,“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我只怕,慕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