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郁汀兰回之微笑。
“女人都爱泼醋,我也一样,所以我懂女人。”白芷秋把眸光从郁汀兰身上抽回。
手中的酒杯轻轻的晃动,淡金色的香槟在杯中摇曳。
酒液中的气泡,小小的,一个一个的破裂。
白芷秋干脆利落的向郁汀兰发出邀请,“不如慕夫人也一同去探病?不为别的,一则怕慕夫人误会,二则也好不让我丈夫多想。”
“白总监已经结婚了?”郁汀兰面上一喜,之前的阴郁彻底消散在眼底。
“是啊!我结婚也二十年有余了,差不多是和师兄同一年结的婚。你们的婚期是元宵,我的婚期是Z国农历的清明。”
白芷秋此话一出,慕秉文后背顷刻冒出一片冷汗。
慕秉文向来迷风水术数,更是心中暗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再看对面的白芷秋,竟觉得她的眼神邪门的很。
再眨眼,她又是端庄大方,优雅从容的站在他面前。
“师兄这是怎么了?冷气这么足,怎么还是一头的汗?记得从前……”
白芷秋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
眸光却带着几分笑意,只是眸光幽微,敌友难辨。
“师妹怎么挑这么个日子结婚,Z国人总是将忌讳的。”郁汀兰也是听得心头一骇。
慕秉文定是吓到了才会这般。
白芷秋却不依不饶道,“往事不堪回首,结婚既是重生,给负心人挖的坟,清明埋了才名正言顺。我惯不信这些东西,何况我嫁的M国人,Z国的风俗节日,根本没人在意。”
郁汀兰一把搀住身形一晃的慕秉文,笑着告辞,“秉文近日身体不太舒服,勉强撑了这半日,也该会去吃药休息了。”
“恭贺素未冠名的珠宝设计大赛顺利开幕,祝福已经送到,我们就不打扰了。”
郁汀兰放下手中的酒杯,连同慕秉文的一起放进了路过侍应的托盘里。
“我送两位出去。”一直静默在一旁的沈蔓,微笑上前。
“不必了,沈总还是陪着白总监吧?S市的路,我们总归比她要熟?”
“夫人,这两位是?”
郁汀兰扯着慕秉文正要离开,一声清润的嗓音却叫他们的步履自觉停顿下来。
“忘了和你介绍,我研究生的师兄和他妻子,帝爵就是他们夫妻二人创办的。”白芷秋挽住身边走过来的男子臂弯。
明艳的笑容在脸上蔓延开,“说来也巧,和我们素未做的是一样的生意。认真说起来,帝爵也是江氏常年的客户,据颜开说,帝爵珠宝百分之八十的原料都是从江氏采购的。”
郁汀兰自然认得白芷秋挽住的男人是谁。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江氏的主事,江逾白。
“夫人还没向他们介绍我,难不成还要我自己介绍我自己?”江逾白看着白芷秋,满眼的充满和深情。
白芷秋娇-嗔了一声,声调不若和郁汀兰他们说话那般的尖锐。
如水一般的柔软的向他们介绍,“这位是我先生,江逾白。”
“没想到白总监竟然江董的夫人,师妹真是好福气。”
慕秉文已经如焦雷炸下来劈的目瞪口呆,神魂聚散。
郁汀兰也终于明白,白芷秋为什么能这么趾高气扬的面对他们,而且说话这样不客气。
原来是有人在身后为她撑腰。
也不知道江逾白知道当年慕秉文和白芷秋的那些破事,还会不会用现在这种痴缠的魔鬼眸光再看他一眼。
白芷秋和慕秉文可是生了盛叠锦那个野种的。